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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受了輕傷, 女人搶救無效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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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不想負責,推卸責任不願賠償。那學生的家長跪在我跟孩子母親面前,說他們願意給我們老兩口養老,可誰知,可誰知啊!我老頭子不想要錢,也不想要人給我養老,要是能回到當初,我寧願死的是我!」老者流下兩行清淚,聲音沙啞,他摸著身下的皮椅,「七十年校慶的時候,我想盡辦法求來了一個交響樂團的演出機會,一曲彈完,我就坐在這張椅子上,吐了一大口血。」
「食堂裡半夜響起來的交響樂原來是這麼來的……」司陵喃喃道。
老者嘆息:「我成為樂靈全是因為彈了一輩子的鋼琴,到死都被人們歌頌為偉大的藝術家,實則死後的我滿腔怨念。誰來還我女兒?我真的恨,恨學校,恨食堂,恨學生,甚至恨教師這個行業,更恨我自己,忍不住了就在這裡發洩。
「為所欲為,終於受到了懲罰。我不能離開這裡,再也不能去看我的家人,甚至不知道我老伴兒是不是還在人世……這才幡然醒悟,為時已晚啊。」
老者最後在鋼琴上敲下一串音符,搖頭笑笑:「為時已晚,只能盡力彌補了,我還是捨不得這架鋼琴,只能拜託年輕人你來動手了,我老頭子沒有來生,只希望你們能保護好這群娃娃,這些是她到底都想保護的學生。」
司陵欲言又止,說不出答應下來的話,只能沉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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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會怎麼樣,灰飛煙滅嗎?」司陵最終問。
老者卻是笑:「娃娃,你要是活到我這個歲數,就該知道了。人活一遭,非得為了自己想達成的心願拼上身家性命才叫活,否則就算超脫輪迴,真像你說的那樣不死不滅,不過是具行屍走肉,又有什麼意義在這個世界上?看那麼多行屍走肉一樣重複生活,沒意思的。」
司陵看著老者的眼睛。
他其實算不上是什麼年輕人,兩世為人,雖然現在他想不起來自己前世是怎麼死的,但就算司陵浮鬱是二十多歲死的, 加起來起碼也活了快五十年了吧。老者這番話其實就像祁烈說他,活了兩世都在找意義,對啊,人類活著就是在找意義。
要是真的找到了意義,二十歲死去又何妨?
司陵往後退開兩步,朝老者鞠了一躬,堅定道:「我一定會保護好這所學校裡的學生,不但是這所學校裡的,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好所有人。」
老者點點頭,笑聲爽朗。他不再理會司陵與祁烈,自顧自地坐正了身子,手指擺好姿勢,流暢優美的鋼琴曲傾瀉而出。
火光乍起,鋼琴聲好像也隱隱有即將融化之意, 老者的背影逐漸變得模糊。隱隱約約地,司陵耳邊突然響起老者蒼老的聲音:「娃娃,想知道你們彈奏的那首叫什麼名字嗎?」
司陵張張嘴,反應過來老者是單獨說給他聽的,便沒有出聲回答。
「cr de ne,德彪西的一首《月光》,他說——要向心愛之人求愛,不知道什「」「&039;f」「x」「y」攉木各沃艹次麼曲子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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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和樂靈都在火焰裡消失,司陵駐足原地,半晌沒有任何反應。
樂靈的話在他腦子裡不斷盤旋,司陵幾乎能想像出來祁烈說那些話時含笑的表情,輕淡的語調。時間越來越晚,一場大火燃盡之後總覺得氣溫比方才還要低。
「走吧?」祁烈低聲提醒。
司陵這才猛地回神,愣愣地「啊」了一聲:「走。紀何年那邊應該也沒有問題了,浮鬱山的結界我會儘快趕回去修復……謝謝你今天過來幫我。 」
「怎麼謝?」還是祁烈那副不太正經但風輕雲淡的腔調。
司陵想了想,認真道:「快夏天了,幫你的狐狸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