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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阿公還是不幹,老胡大夫早有言語,就怕以後這個徒弟跑去當了殺豬匠,這會兒殺的地兒不一樣,那不還是在對豬動刀子麼?張阿公不願意。
一老一少就開始在田裡互相說服起來。
還不曾出個結果,那頭就跑了來一個滿頭大汗跟張阿公差不多大的瘦漢子。
張大伯歇住了嘴,笑著打招呼:「里正,你家雞又跳欄找不見了?」看看這一腦門子的汗。
里正跑得臉色通紅,等喘勻了氣便道:「張春生把人房頂給掀了!」
張家人本來想反駁,但想著張大郎從小那牛力氣,一下氣勢也弱了,瞬間聲音就低了八度小聲道:「真是大郎做的?」
里正急得臉都要由紅轉青了,沒忍住高聲道:「這還能有假,那麼大的茅草屋,除了張大郎還有掀得翻?」
說起這事兒里正就愁得想掉淚。
那張有金從小就跟他爹一樣兒,不是個好種子,自打熊孩子長成大癟三,他就日日提心弔膽,就怕有人連夜踹開他家的門兒說鄉裡有人犯事了。
早前張有金賣了三個姐姐,這幾年附近鄉的姑娘就都不願意往這兒嫁,現在鄉裡眼巴巴等著成親的青年小夥子誰不恨他?里正也恨,但更怕散步的當口兒就見著他玉體橫陳地躺在哪片野地裡重頭胎去了,那可不是給大桃鄉本就不富裕的名聲雪上加霜麼?
不成想這狗東西的膽兒見風就長,還起了心思去抱魚姐兒,里正能做到今天也不是個傻的,自有路子知道這事兒。
張有金從衙門裡全須全尾地活著回來,就不曾再外出過,一時想著張大郎凶神惡煞的樣子,一時又想起楊小武被流放得不知何處,夜間再沒睡過一個好覺,躺在床上養了小半月身子才漸漸好起來,只把羅氏急得成日掉淚。
跟羅氏一樣的,還有里正,從張有金回來那天起他就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兒,那張大郎素來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可不得把房子掀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子還真一巴掌就掀了。
張家三房打張有金被趕出莊子,家裡就沒米下鍋了,羅氏只得自己出門找點事做飽飽肚皮,早年她做的蝦糕還有些滋味,便颳了缸底子最後一點米,做好了天不亮就出門賣。掙得幾個零碎除了家用就偷偷藏在自己老襪子底下。
張有金對自個兒老孃這一套再清楚不過,拿了最後十個錢就要找狐朋狗友躲著去,待走到門口兒又覺著出去也不安全,萬一路上打個面兒,豈有他好果子吃,便提了被子往柴房一鑽,就在裡邊打了個窩蓋著睡起覺來。
張大郎捉賊捉慣了的,又跟張有金做了這些年兄弟。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往哪去,三兩口吃了飯走進柴房一拳就錘在到那房子上。
他本只打算嚇唬一下那混人,誰知這些日子力氣漸大,手上失了力道一下兒就把那面草牆弄倒了。
等魚姐兒過去時都還滿天的塵土,茅草撒得地面上到處都是。
羅氏正坐在地上一哭二鬧三上吊,要張大郎賠她兒子的命。
張有金半點兒沒被碰到,他只是怕狠了,一時起不來身,聽見羅氏這話兒,眼珠一轉就躺在地上裝暈,倒還想賴張大郎一筆。
這都不要張大郎出手,張知魚問阿公要了根針過去就對著張有金人中狠狠一紮,那老長一根針,張知魚扎得又快又準,一下把張有金疼得像個落水狗一般跳起來。
在場眾人見了齊齊打了個抖。
無論張大郎多想立時就了人提回衙門關起來,但這終究還是個講宗法的時代,鄉裡不可能讓同族多了個吃牢飯的人,一個姓張的被抓進去,那整個姓張的都會蒙羞。
如果他非要再送張有金二進宮,很可能就會跟族裡鬧翻,即便是張家大房,也不見得會站在二房這邊兒,他們家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