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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手背快要從蘇茗雪的前額抬起時,蘇茗雪從毛氈下伸出了一隻綿軟無力的手,輕輕按在了祁源的掌上,嘴裡迷迷糊糊地嘟囔著,
「熱……」
許是她額上太燙,祁源剛從外頭進來,手背上的溫度冰冰涼涼,貼得她很舒服。
蘇茗雪纖細白皙的手指柔柔地搭在祁源的掌上,那貓爪似的力道竟讓他一瞬間動彈不得。
祁源就這麼蹲在蘇茗雪的榻前,任由她壓著自己的手當做冰袋敷在額上。
就這麼蹲得腿都快麻了。
榻上那人似是微微地在毛氈下抖了抖,兩片唇瓣一開一合,又在唸叨著什麼。
祁源側耳去聽,聽到她哼哼著,
「冷……」
祁源眉皺得更緊,低聲詢問,「你究竟是冷還是熱?」
蘇茗雪燒得昏沉,給不了他答案。
祁源看她微張著唇,呼吸灼熱,纖巧的秀眉擰著,似是十分不舒坦。
他一時無法,又不好伸手進她的蓋被中探溫度,只得把她身上厚重的狐裘風衣往下壓了壓,撩開她纏繞在頸間的墨發,摸了摸她的後頸。
入手冰涼。
面熱身冷,確是風寒之症。
裹得這麼嚴實,炭火燒得這麼足,還喊冷,祁源思索著要不要去自己帳中再取些蓋毯來,還有自己那狼皮斗篷……
正想著,蘇茗雪突然睜了眼,眸中斂著水色,眼神飄忽了一會兒才對焦在面前的祁源臉上。
她燒得腦中一片漿糊,待看清了面前之人,便癟了嘴委屈地道,
「祁鏢頭……我熱……冷……難受……」
她聲音幼貓似的顫顫悠悠,竟還帶著些哭腔,眼神迷茫而脆弱,全然不似平日裡意氣風發的模樣。
蘇茗雪覆在祁源掌上的手還蜷了蜷,勾住了他的手指。
祁源覺得這帳中的炭火實在燒得過於旺,蒸得他汗都冒出來了。
蘇茗雪就這麼勾著他的手,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帳中一時安靜的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祁源從未覺著這一呼一吸間的時光竟如此漫長。
他重重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眸內一片清明。
祁源微掙開蘇茗雪勾著他的手,下定了決心似的掀起她重重疊疊蓋在身上的一應物什。
看到她身上穿著中衣,祁源又鬆了口氣,伸手摟過她冰涼的身子,自己坐在榻上,讓她斜倚著自己的胸膛,又重新給她蓋上了那些厚重的毛氈狐裘。
祁源身上的外衣還有些風雪中沾染的涼意,蘇茗雪在他懷中不安分地扭了扭,想離他遠點,卻又拿滾燙的面頰蹭著他微涼的胸前衣物,這冰火兩重天折磨得她甚是煩躁,卷翹的眼睫微顫,嘴裡哼哼唧唧沒個消停。
祁源也被她這蹭來蹭去蹭得心煩意亂,攬著她的手微微用力,鉗制住她的動作,附在她耳邊低聲威脅道,
「別動了,再動就把你扔出去。」
蘇茗雪是真的燒迷糊了,這就被他給恐嚇住了,乖乖縮在他懷裡不再動彈。
祁源靜了靜心,不再看她,閉上眼開始運轉體內真氣,絲絲熱流從他四肢百骸滲透而出,傳遞到緊挨著他的蘇茗雪身上。
蘇茗雪被這融融暖意熨帖的身上寒意漸消,終於舒坦了些,蹙著的眉頭也鬆了開來。
身上不冷了,這暖意一流竄,她又覺著有些熱,口乾舌燥的。
蘇茗雪揪著祁源的前襟,窩在他的胸口,似是真的怕他把她扔到雪地裡一般,小心翼翼地念叨,「渴……要喝水。」
祁源有些躁鬱地睜開眼,他現在正摟著她給她取暖,哪分得出手再去給她倒水喝。
他抬頭朝帳簾外喊道,「林一!」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