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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辭笑了，覺得小孩子天真無邪，真可愛。

五分鐘後，傭人領著一群小孩走出老宅，送他們回家。

他們乖乖排成一列，手上拿著還沒踩爆的氣球，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淚痕和鼻涕水，邊走邊摸/屁股。

仇辭教育完小孩，回到樓上，發現冉冬凌自己起床了。

他坐在床上扁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仇辭趕緊過去哄他，「乖乖，哪裡不舒服？」

冉冬凌哪裡都不舒服。

仇辭哥哥不知道是不是二十幾年沒碰過男人，現在碰到了，隔幾天就哄自己做那些事。

他這小身板要受不住了。

他委委屈屈地說：「仇辭哥哥，我們以後要節制一點，這種事一個月一次就好了。」

一個月一次是不可能的。

仇辭和他討價還價，冉冬凌腦子沒他好，剛起床還迷糊著，不知怎麼就答應他一個月十八次。

到了晚上，林願他們都回來了，今年大家都沒出去度假，為了慶祝冉冬凌成為他們家的一員，一家人回老宅過年。

仇家人沒有要守歲的習俗，一家人吃過了年夜飯，該幹嘛幹嘛。

仇父去了書房處理工作上的事，林願在和孃家人打電話聊天，仇正豪帶著仇禮不知道去了哪裡，整個客廳只剩下仇辭和冉冬凌兩人。

現在回屋睡覺好像太早了點，冉冬凌還不困，而且他想守歲。

以前的每一年他都沒有守完整，總是守到一半就倒在誰的膝上睡著了，今年他想完完整整的守一次。

電視裡放的春晚節目讓人看了昏昏欲睡，冉冬凌熬到十一點半，眼皮快要堅持不住了。

「想不想出去玩？」仇辭突然出聲問他。

不想，外面看著就好冷，而且都這麼晚了……冉冬凌想到了一樣東西。

「仇辭哥哥，我們可以出去放煙花嗎？」

仇辭笑著搖搖頭，「不行。」

國內的城市禁止燃放煙花爆竹。

冉冬凌最後還是跟著他出去了，這個出去只是走到室外，他們來到小花園。

外面真的很冷，冉冬凌臨時被他拉出去，只戴了帽子和圍巾，忘記帶手套了，他只好將兩隻手放到仇辭兜裡，借著仇辭的手取暖。

「仇辭哥哥，我們出來幹嘛呀？」

「出來給你放煙花。」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不能放煙花嗎？」

仇辭比了個噓聲的動作，「噓，我們偷偷放。」

「哦。」冉冬凌立馬放輕動作，用氣音重複了一遍，「仇辭哥哥，我們偷偷放。」

仇辭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盒仙女棒，裡面有十二條仙女棒，他從裡面抽出一根細細的長條，用打火機點燃仙女棒。

長條頂端微微發紅，突然就亮了起來，小小的焰火綻放在冉冬凌眼前。

「哇，好漂亮，這是小煙花。」

一根仙女棒的燃燒時間是九秒，短暫而絢麗。

冉冬凌左手一根右手一根，在上一根快點燃完的時候，立馬接上下一根。

仇辭目光溫柔地看著他玩，站在風口處幫他擋風。

等到第十一根仙女棒燃燒到一半的時候，周圍的宅子傳來歡呼聲，有人大喊新年快樂，還有踩爆氣球的聲音，已經是新的一年了。

「仇辭哥哥，我守完歲了！」他終於可以睡覺了！

天上飄起了雪花，仇辭拿起最後一根仙女棒，點燃它。

仙女棒在雪中噼裡啪啦的燃燒著。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新年，往後還要過很多個新年。

「乖乖。」

「嗯？」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