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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嬤嬤低聲嘆息。
皇帝幾日前一大早就去上了早朝,把人送到了景和宮安置,命她照看著,她以為照看什麼,卻沒想到是這麼一樁事。到底皇帝是她看大的,不好說什麼,只是覺得,這孩子聽聲音年紀不大,就這麼被糟賤了,實在是可憐。
說起來聲音,倒是有些疑惑。這孩子的聲音,和說話的口吻,倒是莫名熟悉。
在哪裡聽過呢?
一口一個老子的,倒是和幾年前……
楊嬤嬤臉色忽然變了變。
那少年的聲音……
楊嬤嬤瞎了眼睛,一般人瞎了眼睛,總是對聽力極為依賴,大多瞎子都是有過耳不忘的本事的,她瞎了這些年來,落在她耳內的,就沒有重樣的嗓子。
要麼,是她聽錯了,要麼,面前的這孩子,竟是當初救了皇帝的少年?!
做孽啊皇帝!
楊嬤嬤臉色蒼白,一雙布滿皺紋的手握住了眼前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問他「孩子,你可還記得老身?幾年前,也是在景和宮。」
謝安愣了愣,這才發現,原來,他竟是在景和宮中。
前塵往事湧上心頭,他仔細瞧了瞧眼前的老人,竟是當真想了起來,喃喃自語「竟然是你……」
嬤嬤瞬間老淚縱橫,她只是試探一問,卻不想……
嬤嬤不顧自己年邁,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孩子,老身替陛下,給你贖罪來了!」
謝安嚥下喉嚨處的血腥,咬牙道「我就噹噹時沒有救過他。」
「再來一次,我必一刀結果他!」
「嬤嬤這一跪,我可受不起。」
他語氣似譏似諷,只覺一腔血氣湧動在心頭處,來時的寸寸丹心皆數化成灰燼。
老嬤嬤連聲嘆息,竟是泣不成聲。
這幾日冬雪不曾停過,老嬤嬤到御書房尋皇帝的時候,外頭還在飄著細碎的雪。
容亁在看西南送過來的摺子。
韓肖倒真是打仗的一把好手。西南如今落到了魏琅手裡,便是大魏同魏琅的鬥爭。西南同大魏邊境牧羊關一戰,韓肖險勝,奪西南八座要塞城池。
魏琅是個厲害角色,以西南十萬對峙魏四十萬,韓肖尚險勝。
李公公低眉順目的過來,通報了一聲「楊嬤嬤來了。」
皇帝皺了皺眉,驀然想起了被他安置在景和宮的謝安。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那日急著上朝,第二日回去後宮人說發了高燒,奄奄一息的樣子,暗地裡是上心的,把人從御書房轉到了景和宮,他以前是皇子的時候住的地方,景和宮裡容王府舊人多,多少也是保護。他朝政繁忙,趙國舅又這幾日病逝潼州,見了謝安兩次,都是氣息奄奄的意思,心裡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
只是那身子,當真是美味的緊,被他碰的時候,倒是像初承雨露一般,他卻是不相信魏琅能放著活色生香的美人不動的。皇帝覺得自己喜歡上了謝安的滋味,想到夜裡謝安像只小貓一樣輕輕呻吟,哀鳴,又想到走的時候身上青紫的模樣,心軟了幾分。 怎麼那麼倔強?
在魏琅手裡也這般,魏琅那暴虐性子,能容他?只怕吃了不少苦。想一想人是他送到魏琅手裡的,竟是有幾分後悔。
他貴為天子,想要什麼人沒有?
見色起意的事倒是頭一次做。
偏偏強迫了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卻有些強迫上癮的滋味了。若是謝安乖些,有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他的。
若是以前的惡毒性子犯了,他也不介意重新磨一磨他的性子。這時候的謝安對於皇帝,也許只是一個新鮮的,頗有好感的玩意兒,又也許還有一些其他的連皇帝本人都說不明白的複雜心思,這些,卻沒什麼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