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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把皇宮欠著他的債,統統討回來了。用血腥的方式。
很多人說,魏武帝登基的前一夜,皇宮裡的一磚一瓦都染著血,一花一草都有冤魂。
新帝登基前給眾臣看了一道太上皇禪位的旨意。
整個皇宮都在新帝的控制之下,他要什麼得不到?有忠心的老臣撞死在金鑾殿上,也有見風使舵的弄臣瞬間山呼萬歲。大部分的臣子選擇了緘默,直到他們見到了病弱不堪的二皇子,現在的恪王殿下。
恪王是先皇后的兒子,是聖上真正的嫡子。他向來都是深居簡出,但是素有賢名。恪王最先跪了下來,先皇后母家一脈的中樞大臣,便都跟著跪了下來。殿外,西南王及西南王世子魏琅,還有西南王處調來的兵馬,皆跪了下來。人們甚至無暇顧及西南王是什麼時候,從西南到了京城。
西南王是有見皇帝不跪的權利的,而現在,他跪了下來。這就意味著,聖上都沒有做到的,讓西南歸心的事,容王做到了。他們承認容王這個皇帝,便等於西南一隅,真正歸於大魏的管轄之下了。
於是,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千呼萬歲。
新帝登基後下了兩道旨意,第一道,立西南王之女瓊安為貴妃。第二道,廢宰輔一職,宰輔權歸六部。
滿門榮華的謝家,自此沒落。謝宰輔年歲已大,昨夜裡發生的事情他如何猜度不出個大概,一子一女均在宮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那太子外孫,只怕也慘遭毒手。他已年邁,一生榮華褪去後,也不過只是個父親,他伸手脫下了自己的官帽捧在了手中,端端正正的跪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在宮變這種情形下很難保全,成王敗寇,自古如此。但是謝安那個孩子,從未參與進任何政治鬥爭中,不該陪著喪命。
「求陛下,饒小兒一命。」
謝宰輔端端正正的跪著,新帝對謝宰輔倒是客客氣氣的,客客氣氣的搬了把椅子把人扶上去坐著,然後,便把老宰輔晾了七八個時辰,等老宰輔幾乎是暈過去了,才差人把人送回了謝家。
謝安被關在大理寺已經很久了。
前幾日的宮變如同陰霾一樣盤踞在謝安頭頂,他心裡記掛著皇后太子還有自己的父親。容王說過的話反反覆覆的迴響著,他知道這是場血腥的報復。現在他不是容王,該是新帝了。
若是平日裡看的話本兒,謝安該拍手稱快,好一齣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戲。但是當自己淪為了被報復的物件,箇中滋味便不是那麼好受了。
他其實一直覺得容宴太過跋扈,視人命如草芥,有失君王之德,早晚要因這樣的性格付出代價的,今日沒有容墘,也會有其他人。但是容宴對他的好他是記著的,到底是血脈聯絡,也不想見他人頭落地。
只是歷朝歷代,但凡皇室操戈,見過哪個落敗的能好好的活著的?
他心底頭幾乎都有了答案,說不定,連皇后也……但是他又不敢去想那個答案。
他在大理寺絲毫不知道外頭發生的事,這監獄裡有老鼠,有蒼蠅,有草蓆,他怎麼也住不慣,在外頭的時候,便是睡覺,也是有一雙細軟的小手替他除去綾羅綢緞,替他掖好被角,身下是軟綿綿的錦。他不過住了這幾日,背上便青了一大片,連臉上都不帶血色了。
謝安不知道還要被關到什麼時候,直到有一天,獄卒過來下了鎖,給他頭上蒙了塊布,他手上的枷鎖還沒去,就被人似乎是押上了馬車裡,把他交到了什麼人手裡,然後,就是一路車軲轆的聲音。
第7章 魏琅
魏琅在堂前站了很久了。
他如今是新帝面前的紅人,貴妃娘娘的嫡親哥哥,他的父親已經年邁,再過一個月,他便是新的西南王。
魏琅也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