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第1/2頁)
九枚星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熱騰騰的輿論大抵朝著兩極分化而去,一部分人認為她「終歸是皇族, 是陛下的血親」, 另一部分人認為「狂妄自大終會自取其禍」。
還有一些人, 保持著觀棋不語的優秀品質,繼續靜默窺察。
而話題中心人物顧煙杪則毫不在意任何評價,她從大理寺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是買了一根冰糖葫蘆。
然後溜溜達達地回到世子府,直接去了顧寒崧院兒裡找他。
顧寒崧身穿純白的燕居服,正在書房裡看公文,旁邊的銀絲炭燒得正旺,橘紅色的一小片火光,潑在他疏朗的眉目上,添了幾分明亮的煙火氣。
顧煙杪熟門熟路地扒拉過椅子坐在顧寒崧的書案邊,咬了一口手上的糖葫蘆,然後想起什麼似的,誠心實意地將剩下的半串兒遞到他唇邊,真摯地問道:「吃嗎?可甜了。」
顧寒崧微微偏過頭,躲過妹妹的糖葫蘆攻擊,無奈道:「我不要。」
他瞧她立馬毫不留情地把糖葫蘆收回去,迅速被她無人能敵的幼稚勁兒傳染,伸手搶回來啃了一口,然後忍不住皺眉說:「零嘴兒吃這麼多,一會兒晚膳時又不好好吃飯。」
顧煙杪選擇性失聰,假裝聽不見這一句話,直截了當地轉移話題:「吳黎被判流放,吳家不僅不退反進,還要兩邊得罪。」
隨著這案子的塵埃落定,未消多時,吳家四處求人的訊息也傳來了。
與他們家關係好的,尚能贊一句吳家有情有義,而死對頭可就只剩嗤之以鼻了。
比如顧煙杪,晃悠著糖葫蘆的簽兒揮斥方遒,毫不遮掩對其的鄙夷:「他們竟然能頂著魏安帝的壓力做到如此地步,老尚書與夫人都不管管嗎?」
顧寒崧睨她一眼,沒搭話,將書案上的清茶給她倒了一盞,心平氣和道:「事已至此便足夠,後續你也不必瞎摻和了,那冰糖葫蘆甜得很,喝些茶解膩。」
看到茶水,顧煙杪就想到自食苦果吳黎,光是憶起那可怖的風團是用來對付她的,心有餘悸的惡寒便爬滿全身:「吳黎小小年紀,心思卻陰毒得很,竟然想出這種法子整我,就算她被流放了,之後也得多注意著點,指不定何時便會反咬我一口。」
此時顧寒崧才聽她詳細說了前因後果,他仔細瞧瞧妹妹光潔的臉蛋,頗有些劫後餘生的慶幸,深以為然道:「確實,吳黎獲罪,皆因你起。」
她憑一己之力,拉滿了所有的仇恨值,頭鐵得像是腦殼裡只有鐵。
「行了,這回魏安帝借我名義處置了吳黎……」顧煙杪長嘆一口氣,用糖葫蘆的簽兒插起蘋果塊兒往嘴裡送,「下一個倒黴的就是我了。」
畢竟太子受傷一事,瞞不住太久。
魏安帝當初就懷疑這兄妹倆不對勁,只是因為沒有關鍵性證據,無法直接將顧煙杪捉拿歸案罷了。
吳黎一案也算是顧煙杪對魏安帝的試探,如今木已成舟,她也能確定,魏安帝利用完了她,必會再尋個由頭,故技重施地拿她開刀。
這件事情就像脖子上長時間懸掛著的虎頭鍘,顧煙杪知道它遲早要劈斬下來,卻不知它何時、會以什麼角度落下。
她只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做一些防禦部署。
「你倒不必為此傷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顧寒崧仍是四平八穩的樣子,好似並不為此感到焦慮。
顧煙杪見他態度頗有異處,狐疑地盯他許久,篤定地說:「哥哥,你有事兒瞞我。」
「瞞你如何,不瞞你又如何?」顧寒崧避而不答,勸道,「你且安生歇歇吧,最近折騰得都瘦了,晚膳時多吃點,不然回頭父王見了又要罵我。」
見哥哥竟然打太極,顧煙杪不幹了:「我都十六了,怎麼有大事兒還不告訴我?說好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