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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志行接到淮安城的訊息,說是朝廷的賑災官員到了。
雖然慄鄉的瘟疫已平,但京城天高水遠,欽差來這麼一趟不容易,總不能知道城中無事便原路帶著賑災的款項又折返回去。
再者,芸志行不知道的是,自己遞上去慄鄉時疫清除的摺子已經被鄭薛桐半路截了。
上面的官員到了,芸志行身為地方父母官,今日便要返回淮安。
祁銘之因為暫居芸宅,又是芸志行擇定的女婿,這時候便跟著一同返回。
慄鄉到淮安雖不算太遠,走起來也是一日的腳程。芸志行問「祁銘之」會不會騎馬,芸京墨無法,只得老老實實說不會。
於是——
這一行返還人員,便是隻有芸京墨和祁銘之兩個人坐在馬車中。
芸京墨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會不會騎馬?」
她想過問題的答案,祁銘之的哥哥曾經是將軍,雖然他自己是個大夫,但是四處行醫,多半是會騎馬的。
可是沒想到祁銘之的答案讓她霎時懵在原地。
「會。」祁銘之抿了抿唇,「並且,知府大人也曾看過我騎馬。」
啊?
芸京墨張大嘴巴。
「那,那……」
那爹爹剛才問這一句是要做什麼?
「知府大人方才,或許是故意問的。」
明明有多餘的馬匹,芸志行也知道小祁大夫會騎馬,多問這一句,就像是直截了當地問祁銘之:
你是想自己騎馬,還是想跟我的寶貝女兒一起坐馬車去?
「……」
芸京墨沉默半晌,抬手遮住了眼睛。
祁銘之忍住笑意,安慰般輕輕捏了捏她的肩。
「墨兒,今日我依舊喜歡你,比昨日更喜歡你。」
這話放在昨日是曖昧,放在此刻卻更像是嘲笑。
芸京墨面無表情,字正腔圓道:「閉嘴。」
聽起來更像是惱羞成怒了。
啊,家長帶頭嗑自己的西皮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問題是,還一腳把自己給踹坑裡了。
祁銘之眼角輕垂,斂著笑意:「墨兒不慌,此刻你是祁銘之。」
就算是丟臉,那也是丟的他的臉。
芸京墨並沒有被安慰到,蔫蔫地抬眼看他。
「那麼此刻芸京墨小姐有感受到快樂嗎?」
祁銘之嘴角的笑意更盛了。
「好的,芸京墨小姐此刻很快樂。」
芸京墨陳述道。
這感覺就像是明明路上有個坑,周圍所有人都知道,卻齊心協力默不作聲地把她推了下去。
然後還各自樂得自在。
芸京墨咬著牙看著祁銘之。
壞死了!
可瞧著他的表情,她心裡的那顆種子又萌芽了。
芸京墨跨了一步,從祁銘之的對面坐到了他的身邊,借著體型的優勢把他圈在小角落裡:
「芸小姐既然這麼高興,應該不拒絕在下坐在這裡吧?」
祁銘之立刻收斂起了笑意。
「墨兒,這是在馬車上。」
「怕什麼,芸小姐不是很高興在下上來麼?」
芸京墨秉持著「此刻你是祁銘之」這一法則,非要以祁大夫的身份,將登徒子演得入木三分。
祁銘之看著她的眼睛,手臂撐著身體往旁邊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
芸京墨突然覺得無比舒爽。
他此刻的心情,大約和昨日互換時自己被他突然親上來時是一樣的。
芸京墨輕輕笑了一聲,挑起了祁銘之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