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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側的桃樹之下, 圓桌玉凳,筆墨俱全。
白衣的淡雅公子眉眼出塵, 一頭如墨的長髮一絲不苟地被綁在身後, 如他筆下鐵畫銀鉤的字跡一般, 一筆一畫中, 滿是溫潤的專注與執著。
第一眼看到他,不像是修真界的修士, 反而更像是世俗界裡絕艷的讀書郎。
待看到來人, 長生放下手中特製的銀白色毛筆, 如墨的漆黑雙瞳中染上點點笑意,「師兄,你未免也太過謹慎了。」
無憂冷笑:「呵,那有本事你別總把我騙到你的陣法裡!」
「那怎麼能叫騙呢?」長生無奈的嘆了口氣,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帶了點委屈,「明明是你說的,只要我幫你記了丹方,以後什麼忙都願意幫我的。」
「你還敢提這個?!」一說起這個,無憂就炸了。
當初他送給師尊玄音天土的時候,系統曾經獎勵過他幾本單方,但那時候無憂記憶力太差,所以找長生幫他記一下。
結果這小子卻在丹方因為師尊送了無憂回禮而消失時,騙無憂說他抄下的丹書上字跡還未消失。
當時無憂信了,為了掩飾這件事,還心虛的誇長生給他編寫的『目錄』字跡很好,巴啦啦的一頓狂誇。
事後有一天,他照常去找長生背丹方前不小心將那匝寫了丹方的白紙順序搞混了,本來無憂還想提醒長生來著,後來想想長生已經都會背,想必順序什麼的他應該也能自己排出來。
可是那天,長生卻面色如常的接過那疊白紙,接著上次二人學習的內容毫無磕絆的在無憂面前唸了出來!
這下無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切就此暴露,無憂也就知道長生是故意捉弄的他的,為了這事兒生了長生好一陣子氣。
小長生卻無辜的眨了眨眼,如同現在這個長大了長生一模一樣地說道:「可是,師兄,是你先騙我的啊。」
無憂:「……」
所以這才叫有苦說不出。
問:有一個記仇的師弟是什麼體驗?這答案小紅體會應該最為深切。
因為這院子裡兩棵長生不遠萬裡從世俗界扛回來的普通桃樹,就是長生對小紅十年前說他『一看就是早禿命』的最有力回答。
小紅曾無數次因為這兩顆桃樹而觸景生情,潸然淚下,恨不得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太初峰。
但又因為羨慕同類漂亮的頭髮——桃花,而日日痴迷的躲在長生的院子外,只為見一眼那漫天粉紅。
其慘狀,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雲輕舟好幾次於心不忍,想要讓長生將桃樹移栽出去,結果卻被小紅自己攔住了。
用它的話來說,它才不是那種會嫉妒羨慕同類的小心眼。
含著淚也要留下那兩棵桃樹。
於是乎,這兩顆終年開花的觀賞型桃樹就此在太初峰落戶,只是長生和小紅彼此間卻越來越兩看生厭。
無憂沉默片刻,想起這一人一樹這些年來互相挖坑,進行的各種身體和心理層面的互相攻擊,立馬選擇性遺忘了之前的小恩怨,從儲物袋裡拿出師尊給的羽衣遞給長生:「這是師尊給你的。」
除了衣服,師尊之前跟他講的關於氣運之人的那番猜測,無憂同樣也沒忘了告訴長生。
長生敏銳的從其中提煉出重點,收拾毛筆的手一頓,黑白分明的瞳孔在逐漸陰暗的天色下卻越發明亮,唇畔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也就是說,這一輩的氣運之人盯上你了?」
「大概吧。」無憂點頭,沒覺得這算什麼事兒,「師尊已經幫我把身上的印記消掉了,那人下次見面應該也認不出我。」
「師尊知道那人的身份嗎?」長生狀似無意的問道,「是哪個宗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