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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般做,又有什麼好處。」
「萬國光寺歷此浩劫,百廢待興。我華山派自當鼎力相助。」許望平將一疊銀票塞入智禪大師的袈裟中。
「許掌門客氣了。除去江湖第一大邪教,貧僧自當傾力而為。」智禪大師攏緊袈裟,淺然一笑:「阿彌陀佛。」
蘇明御走出膳堂,外面剛下過一場雪,地面變得有些濕滑。他的身體愈發虛弱,走著走著踉蹌了下。
「教主,你還好吧。」聖明教的教徒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
「我沒事。」蘇明御應道。
他們都知道自家教主不喜與人親近,輕易不敢攙扶他,只在不遠不近處匯報導:「牧德爾救了許多弟子的性命,各大門派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究他。至於白須老妖,他們要從他口中審問出波斯教秘寶和功法的下落。」
「審問最多不過三四日,那個白須老妖不是個有骨氣的種。我們留在此地,等他們問出什麼來了再回去。」蘇明御輕聲道。
「是。」聖明教的教徒們緊跟在蘇明御的身後,片刻後見自家教主停下了腳步。
祁決合上了房門,一出門便和蘇明御撞見了。
即便蘇明御這些時日幫了自己許多,那也是因為他們要共同面對波斯教。
祁決已經不會自作多情到認為這是蘇明御喜歡自己的結果。
他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轉身往另一側走去。
「你們先回去吧。」蘇明御吩咐道。
他快走兩步追上祁決,祁決停下了腳步:「我記得我說過,你最好少在我的面前出現,是你忘了還是我忘了?」
「可祁哥哥後來還是每天監督我喝藥,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蘇明御不知道自己在較什麼真,可能是身體的虛弱導致了情感的偏執,他內心深處不敢渴望的東西在此刻紛紛湧現了出來。
「呵。」祁決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那是因為我不打算讓你那麼快死,現在波斯教解決了,你愛怎麼死就怎麼死。」
他的視線落到了蘇明御的臉上:「你如果想,我也可以幫你。」
祁決的視線帶著些許疏離,蘇明御從未有過那麼一刻那麼害怕失去祁決。可事實偏偏就是如此。
蘇明御上前一步固執地抱住了他,他明明很虛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
「放手。」祁決的聲音並不冰冷,卻沒有半分可以商量的餘地。
蘇明御恍若未聞。
「別讓我說第三遍。」祁決的語氣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幾分:「放手。」
蘇明御似要將裝聾作啞進行到底。
祁決掰過蘇明御摟在自己腰間的手,他的力氣極大,幾乎能聽到骨裂的聲音。
按理說蘇明御應該鬆手了,可蘇明御卻像瀕死之人死死抱著水上浮萍,無論如何都不肯撒手。
恍惚中他想起他們初次見面,他當時輕微地掰了一下蘇明御的手指,他就受不了喊疼。
與現如今真是判若兩人,祁決不知道是蘇明御當初的演技太好,還是現下的演技太好。
再掰下去,他的手指就要廢了。祁決適時地收了手,屈起膝蓋撞向蘇明御的小腹,蘇明御吃痛,下意識地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我提醒過你了。」祁決淡聲道。
蘇明御捂著肚子靠在廊柱上,江湖中無人煉至化神大法的第十重,更無人知道它反噬的力量。
蘇明御的身體變得異常虛弱,輕聲開口道:「你方才是送葉暄文回房吧,他生病了嗎?他的大師兄不是就在旁邊,為什麼非要你來送。」
「你不覺得你現在吃醋和犯賤的樣子都很可笑嗎?」祁決冷聲道:「像你這種只會欺騙他人的人如何能體會這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