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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間有兩人在追逐打鬧。
「祁大哥,我認輸了。我真的認輸了。」葉暄文邊說邊蹲下身,他的手心按在膝蓋上,輕聲喘著氣。
葉暄文平復了呼吸,卻沒有聽到祁決的回話。他轉身望去,見祁決站在雪地裡,和蘇明御隔雪相望。
蘇明御的眼神異常平靜,平靜得像一塊潔淨的玻璃,帶著某種易碎的情緒。
他緩步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卻沒有走向他們,而是往另一個地方去了。
「祁大哥。」葉暄文輕輕喚了聲。
祁決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像被那一眼澆滅了,低聲道:「你先回去吧。」
「嗯。」葉暄文應了聲,他猶豫著想道聲好夢,話未出口便見祁決往另一個方向追了出去。
祁決順著蘇明御的腳印一路追隨了過去,走了數百米,看見他一個人坐在階前看雪。
紛揚的細雪落滿了他的發間,他的手背被凍得通紅,單薄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愈發蕭條。
祁決內心的緊張和擔憂化為了一股無名火,他走上前去,一把拽起了蘇明御:「你有病麼?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看雪。嫌自己死得不夠早嗎?」
蘇明御被吼得有些發懵,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話,低聲道:「我睡不著。」
「睡不著也得在房內關著。」祁決的視線死死地盯著蘇明御的雙眼:「解決了波斯教之後,你愛怎麼死就怎麼死。
但是現在,你不準死。」
祁決將蘇明御拽回了居所,關進了房內。
木門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蘇明御的身上落滿了霜雪,甫一到溫暖的房內,巨大的溫差讓他不自覺地咳嗽了起來。
祁決動作粗魯地將他的外衣扒了下來,用一旁的浴巾裹住他的頭髮重重地擦了擦。
蘇明御一聲不吭地任由祁決動作著,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先前在雪地裡看到的畫面。方才他還能用寒冷來麻痺自己,現下寒冷退卻,內心像針扎般疼痛。
蘇明御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葉暄文呢,他回去了嗎?你們那麼晚在雪地裡做什麼?」
「你現在這是在吃醋嗎?」祁決冷笑一聲,反問道:「你有什麼資格吃醋?你在這裡為了這種小事吃醋,是忘了你在聖明教的大業,還是忘了你不惜用騙我的代價換來的機關圖紙?」
「祁哥哥,對不起。」蘇明御清聲道。
「你現如今是隻會說對不起了麼?」祁決掰過他的下巴:「你當初的演技都去哪了,明明不喜歡我,卻裝作一副情深的樣子。」
祁決看著蘇明御一字一頓道:「你真噁心。」
蘇明御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祁決此刻的話和他腦海中的話語重合了起來:「你就是個孽種,我當初為何要生下你,你真噁心。」
他的腦海嗡嗡作響,渾身上下如火炙般,只覺萬般酷刑都沒有噁心兩個字來得承重。
祁決這般發了火後,心情爽朗了許多。似乎還為自己找到了藉口去監督蘇明御養病。
「你欠我的,永遠也還不清。以後我會每天過來看著你喝藥,你最好在一個月內給我康復起來。」
祁決看著蘇明御的眼睛,在他耳邊清聲道:「聽到了沒有?」
蘇明御的腦子裡亂鬨鬨的,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
蘇明御喝藥已成習慣,從來不會因為藥苦而磨磨蹭蹭,但忙起事來總會忘記。他的手下也從來不敢催促他,而祁決則不同。
自從祁決接手了看著蘇明御喝藥的差事,每每蘇明御喝藥時,就像有人拿著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著他喝藥,一刻也不敢拖延。
一開始,聖明教的教徒還站在遠處旁觀,生怕自家的教主遭遇不測。畢竟易心丹的解藥還在蘇明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