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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捕捉到她那刻意裝可憐的眼神，搶先拒絕：&ldo;別惦記我，我床小，您那長腿長腳伸展不開。&rdo;
陳墨即刻宣告：&ldo;地板，我說要床了嗎？&rdo;
程梨：&ldo;地板是我那倆貓的。&rdo;
陳墨：&ldo;靠，就你那兒地球人住得最多。&rdo;
程梨帶著陳墨進四合院的時候，裡面黑漆寂靜。
人的腳步聲被拉長，顯得格外清晰。
陳墨皺眉：&ldo;你能不能住個有人氣兒的地方？白天蹲冷宮，晚上蹲鬼屋，你這什麼癖好？&rdo;
程梨噢了聲：&ldo;原來都有人住，這幾個月搬走不少。&rdo;
陳墨：&ldo;什麼毛病，都走你不走？&rdo;
程梨又哦了聲：&ldo;我懶。&rdo;
陳墨：&ldo;……&rdo;
進了門，白熾燈即刻打在人臉上。
陳墨抬手遮眼適應了下光線，又問程梨：&ldo;你門口掛那鳥籠裡的鸚鵡呢，怎麼不叫了？&rdo;
程梨：&ldo;送人了。&rdo;
陳墨：&ldo;送帥哥？&rdo;
程梨搖頭：&ldo;送一母鸚鵡，它是公的。&rdo;
陳墨：&ldo;……&rdo;
陳墨又掃了眼程梨這間房的佈局。
一床，三桌，四椅，一櫃，一書架，一沙發。
內裡物件簡單到比上次她來時還不如。
雖簡單但又不簡陋，生活氣息不多，工業風格明顯。
兩隻英短正窩在程梨腳邊蹭啊蹭，程梨彎下腰抱起個高的那個。
見陳墨眉蹙成峰，程梨給出建議：&ldo;你要覺得無聊可以抱老二逗著玩，它比老大溫柔，對吻人沒興趣。&rdo;
這是說這貓不會咬人？
陳墨：&ldo;……&rdo;
她拒絕跟只貓套近乎。
程梨又拿了一疊外賣單給她：&ldo;喜歡什麼自己點，這裡不方便開火，點什麼都要雙份就好，我都可以。&rdo;
陳墨接過，也沒急。
程梨囑咐完她就一頭扎到室內西南角的案几上。
那是她在家裡的工作檯，上面擺滿了各種工具。
細刀，錘，鋸，漆刷，鑽……
還有已經成品的小木雕。
有人偶，有貓偶，有靜物……
程梨拿起一個椴木塊，木塊已經被打磨了大半，可以看到人的形體輪廓。
陳墨也往前湊：&ldo;這個也是人偶？&rdo;
程梨嗯了聲：&ldo;對。&rdo;
陳墨：&ldo;真有耐心。&rdo;
程梨：&ldo;孤寡老人都有。&rdo;
陳墨笑：&ldo;哎，小梨子，你真是……&rdo;
懂說話的藝術。
陳墨湊到程梨開工的案几旁。
兩隻英短也跟著輕巧地跳上案幾，在程梨左手邊和右手邊分散坐好，默契十足。
陳墨瞧它們這架勢也不是一兩天養成的，跟接受過常年訓練似的。
程梨拿砂紙打磨著椴木，陳墨又開始研究起她那一堆人偶。
她順手拿起一個，正反兩側都看了看。
是個男偶，身材還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