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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笑,卻讓陸辰看出了一絲悲苦淒涼。
接下來的10分鐘,陸辰完全記不清自己是如何度過,劉瞿說普通話,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可是連成句子他就理解不了。等到一盒楊梅被景澄吃完,陸辰沉在心口的一大口氣猛撥出來,宣告正式從震驚中抽離,說出知道這個訊息後的第一句話。
「那剛才的條子是……來接頭的?」
「是,他是故春街這一片的老刑警了,叫梁法。」劉瞿說得嗓子發乾,如同進行了10場國旗下講話,「來龍去脈我都說了,景澄是自願幫助執法部門的線民,梁警官一直不願意讓他參與,也提前和學校打過招呼。這半年他都在跟龍哥和毒蛇這條線,現在已經快收網了。」
「什麼線?」陸辰腦袋沉沉的。
「走私抑制劑,還有一些非法的誘發劑。」劉瞿回答。
「可是……這也太危險了!」陸辰還想再說,餘光裡,那抹身影已經起立。
「劉校長,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爺爺該著急了。」景澄說。
「回去吧,給你爺爺帶好,過幾天我去看他。」劉瞿也沒有留他,但話裡話外顯然和戴明旭早就認識。
景澄要走,陸辰也不好意思留下。留下說什麼?告訴劉瞿自己大義凜然把景澄罵哭了,告訴他自己為了讓景澄改邪歸正,那天早晨上學故意沒等他?
都說不出來,也說不出口。
和校長道別,陸辰跟隨著景澄的影子往四巷口走,兩人一前一後宛如飯後散步,但是沒有眼神和語言交流。路燈昏黃,野貓在花叢裡吵架,用喵喵聲宣誓主權和地盤,陸辰時緊時慢,像追著一隻貓,而且這還是一隻……
受過傷的流浪貓,孑然一身。
一個愛開玩笑的人一旦不笑了,震撼的威力不亞於地震。再聯想自己說過的那些話……陸辰好幾次想要開口叫住他,卻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
都到家門口了,陸辰也沒吭一聲,景澄也沒有回頭,忽然疲憊不堪,一個字都懶得說。老戴修表鋪已經打烊,頭頂雲層密佈,一顆星星都不見,顯然夜間又要落雨。上臺階時,他停下來,將屋簷下的那盞水藍色風鈴撥了撥,在屋門口換了鞋,無聲地回了家。
原先想瞞住的,可是一不小心讓那小子撞破,這並不在景澄預料之中。
爺爺還沒睡,正在他臥室裡喝茶,翻閱著一些工筆繪製方面的書籍,最近他還報了一個老年繪畫班。景澄很支援,老年人應當充實生活,否則孤單寂寞。回到房間後他先去洗了個澡,再將頭髮吹到半乾,發梢還濕潤著就聽到了雨滴敲打玻璃。
這麼快就下起來了?景澄頂著白毛巾去陽臺收草,再回屋時,屋頂有「咚咚咚」的敲擊聲,顯然是天台有人。
陸辰剛從自己那邊翻過來就落雨了,天窗是雙層密封,他也不確定自己這樣敲能不能把人敲出來,雨勢開始加大,肩膀後背一片濕涼。
他又敲了敲,敲掉了天窗上那一層細密的小水珠。玻璃震顫,水珠同時震落,爭先恐後下滑,由小匯聚成大。
「敲什麼啊?」底下有人問話,還有開啟第一層密封窗的動靜。
陸辰搓了搓手,鬼使神差地說:「芝麻開門?」
「有病吧?」景澄剛將第二層天窗推開就聽到了這句開門密語,手裡的透明折傘還未開啟。雨滴打濕他還未吹乾的劉海兒,他驕傲地仰頭,將額頭擦了一把,劉海兒扶向腦後。
他也是有脾氣的,方才回家路上丟了精氣神,可能讓這小子見識了自己的落魄。現在要找回場子,背景音樂都選好了,就亂世巨星吧。
結果最後兩節臺階還沒邁上去,被那狗東西拽了一把,啪嘰,踉蹌著,亂世巨星眼瞧著要摔狗吃屎。臨摔倒那瞬間景澄閉上眼,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