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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看著想反駁他的伊芙琳，笑笑沒有接話，只是虎摸了一把她的狗頭，「回家以後，我發現他沒有對肇事司機追責，或者是沒有像我以為的那樣追責。而且……」

「而且？」伊芙琳等待著他的下文。

「而且他還領養了其他的孩子。」

！伊芙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一句會不會傷害到他，「毫無理由？」

「也不是毫無理由，這就是他的行為方式。」

「……」

「所以，你因為這個糾結了這麼久？」

傑森看著她愣了愣，「……對？」

「我能直說嗎？」

「嗯」，同時，傑森像是有些出神地手順著伊芙琳柔順的頭髮上摸了兩把。

「恕我直言。」伊芙琳深呼吸一口氣，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你的養父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完全不顧及你的想法啊！

「……」

「……也不是，他人是很不錯的。」傑森試圖為布魯斯辯解，「人品算得上高尚，你看，他養了那麼多孩子不是嗎？」

傑森不好說做慈善什麼的，這種資訊點太容易露餡。

「他給你灌了什麼洗腦包。」伊芙琳輕輕晃晃傑森的肩膀，「如果真的毫無理由，這明顯是他的問題吧，他沒考慮你的想法。」

「怎麼說呢？也不能算是毫無理由……」傑森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描述出了錯，「他人真的挺好的，他養我的時候還算非常的盡心盡力。」

「那你做什麼了？」伊芙琳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我沒聽話，擅自行動？」

「你是去做什麼違法的事了？」

「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傑森皺皺眉頭。

「……」伊芙琳現在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可愛又可憐的小狗崽，充滿了憐惜，「你不能這樣，傑德，你不能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她補問。

「……」

「……還真是。」伊芙琳忍不住為這個大男孩感到心疼，「雖然在我看來是你養父有問題，但你才是當事人。如果你堅持認為你的養父人不錯的話，那還是當事人的判斷更準確吧。」雖然她持懷疑態度。

「我只是沒想通。」傑森想說，其實布魯斯的品性真的不像伊芙琳想像的那麼嚴重的，但他又怕再解釋就露餡兒了，「他……是一個可靠的人。」

「嗯……你想聽我說嗎？」伊芙琳試探著問道。

「嗯。」

「在我看來，你所糾結的他本身就有的行為方式，只能證明你們不是一路人。」伊芙琳揣度著他的想法。而她自己心裡也是真不太好受，她能看出來傑德真的很在意他的養父，在她看來他就和被他養父pua了一樣。

傑森哼了一聲以作回應，等待下文。

「既然你覺得他人不錯，起碼證明你們的人生觀一致，但是價值觀不一致，行為方式可能並不太契合。」伊芙琳認真地說，「我不能確定我這麼想對不對，不過就我的角度，這就像是你可以和他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但不能和他同行。」

傑森神色有些複雜地看看伊芙琳，每當這種時候彷彿要被伊芙琳看透的時候，都讓他既不安又興奮。他確實和布魯斯的理念不太相似，這不是在他重生後表現出來的，而且在他死之前就有苗頭的。

當時他由於對布魯斯的認可或者說崇拜？想要改變自己來追隨他，或者說他曾經願意去相信布魯斯的那一套。但經歷過無法挽回的傷痛後，他無法再說服自己，一度產生了懷疑甚至痛恨的情緒。

他雙眼放空：「或許我對他的期望太高了。」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