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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區犁教授了新東西,第一次離開國公府去了馬場。讓黎若寶命人準備好箭靶與大批弓箭。
師徒二人各選了一匹馬場的良駒,提上箭袋與弓就上馬。
“徒弟,你得認弦。若有所需,到手一瞬便要發。一個合格的箭手,先要對弓箭熟。”區犁緊跟在疾馳的黎若寶身後,指導著她在馬上發箭。
“徒兒知道。”黎若寶還以為區犁會讓她先在陸地上熟識,豈料師父反其道而行之。
才一個上午,區犁就對黎若寶的騎射愈發嚴格。
黎若寶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後面的箭就接連襲來“師父,你也射得太快了吧!”她險些躲避不及區犁從身後發來的箭,便是一人,箭也如雨點般密集。可以想象,區犁發箭速度之快。
“是你太慢了!意力合一,回身射,念即發,不要猶豫!若遲疑,在戰場上你必死無疑。”區犁的騎術也是一絕,無論黎若寶騎得多快她都能緊跟身後。
她能感受到,區犁的箭漸漸停了,應是到了區犁來之前說的階段,黎若寶便靜下心來。
“我試試。”黎若寶沉氣凝神,閉目盲騎。
“調整好心態,記著發出每一箭的偏差,留意落點。”區犁完全停止了射擊,加快了速度趕到了黎若寶前頭觀察。
她讓黎若寶定點射擊方才經過的箭靶,待黎若寶聚神時便射出三箭,三箭皆在一點,箭箭穿透靶心。
區犁露出欣慰的目光,輕描淡寫地讚許了一句,又指著高處的枝葉道“馬術不錯,你跑兩圈再連發十箭給為師看看。”
就這樣,接下來的一個半時辰黎若寶都做此練習。一連五日,每日上午在府內教完毒理與功法,黎若寶就會隨區犁去馬場,由區犁監督她箭術。
區犁發現,她騎射時面對移動的目標與定點目標都遊刃有餘,反而立在原地射擊彆扭得很,甚至上手時有些不自然。
“早知如此,到的第一日就讓你每日練習原地接連發箭了。徒弟啊,這講究的是人弓合一,你得信任手裡這張弓,它才能助你百發百中。像這樣......”區犁糾正她的姿勢,雙指移動她的位置擺正,輕拍黎若寶,箭發出後便正中靶心。
黎若寶望著面前正中的靶心,直呼“師父,名不虛傳!”
區犁也不知這孩子為何與別人不同,別人是騎射不準,她倒好,反而站在原地便射不中靶心。
“哪日你能騎在馬背上雙手脫韁連發五箭命中目標,你便成功了。”區犁感覺到她已經領悟到了其中要點,便試著讓她完成再難些的。
黎若寶放下弓問道“真的有人能做到嗎?”
“為師知道的有一個。”區犁自信地昂頭,黎若寶含笑,區犁又道“沒錯,便是我。”
黎若寶眉毛一挑,笑道“那我要超越師父。”區犁被她逗樂“那為師等著。”
黎若寶把箭包放好後說道“師父,明日我要請假。”
“可是公主的及笈禮要參加?”區犁記得前幾日聽黎若寶提及。
“是。”黎若寶給區犁遞去裝水的竹筒,區犁自然接過。
“那為師便休息一日,到這京上城走走。”區犁自收徒後好似真的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日。
“丘堰今夜就回來了,我讓她明日帶你轉轉。”黎若寶說道。
“不必麻煩了,為師在這京上城晃悠的時候你還未出生呢,熟得很。”
“成,那我們後日復課。師父我先走了,有個人要找。”
“好。”
出了馬場,黎若寶就去找了樗裡荇荇。樗裡府正門大開,裡頭張燈結綵,下人們忙得不可開交,樗裡荇荇就在門口張羅著搬運的工人。
見了向自己走近的黎若寶,樗裡荇荇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