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頊嫿玉指纖纖,指給她看:「天衢子佈下了三處陷阱,器宗的骨牢、道修的冰囚符、陣修的水禁術。全是限制對手移動的功法。哎呀,典春衣不應該使用水陣,妙音宗術法可能會使水陣適得其反。」
木狂陽一臉想吐,說:「什麼陰陽院,簡直應該改名叫噁心教。」
頊嫿輕笑,身後卻有幾十位長老圍了過來。
這個說:「傀首作客融天山,我等竟絲毫不知,真是失禮。」
那個說:「傀首風姿傾城,典掌院一直傾慕有佳,您二位又同為絕頂陣修,不如晚間前往陣院,容我等略盡地主之誼如何?」
還有人說:「器宗新出了幾件精妙法寶,聽說傀首法寶損毀,不如前往一觀如何?」
木狂陽被吵得腦殼痛,這些長老在她眼中已經變成了聞腥而至的大蒼蠅。頊嫿倒是面帶微笑,一一回應,美人腰身筆直,淺淺含笑,舉手投足都帶著一方之主的瀟灑從容。
木狂陽知道她其實是想看這一場試煉的——如果場中是絕頂刀修對戰天衢子,恐怕誰敢來打擾她,她就能剁了誰。這時候她雙手一抬,一邊摟住了一位長老,五指下滑,掌心在他們背上微一吐力:「弦長老這幾年身材可是越來越好了。」她盯著妙音宗弦凝絕大長老的胸口,妙音宗衣裳飄逸,此時被她一按一拉,弦凝絕臉都綠了。
妙音宗肉身脆弱,他強行掙扎開去,薄衣之下,已經被按了五個指印。他可是有道侶的!!這若被發現,如何交待!!
他脫出木狂陽的魔爪,勉強笑道:「木掌院過獎過獎。」說完一看試煉場,立刻說:「此次對戰精采絕倫,我先回去指導門下弟子。告辭,告辭……」媽的,背上好痛,不會被木狂陽打出內傷了吧……
他匆匆而去,木掌院又俯首在另一位大長老頸間輕嗅了一番,道:「行香子長老身上還是這麼香。真是令人意醉神迷啊……」
道宗大長老行香子額際汗珠滾落,偏頭避開她的唇,明明一臉鐵青,卻還要維持表面的客氣。他笑道:「木掌院說笑了,此戰不容錯過,就不擾掌院雅興了。」
說完,幾乎是逃也似的跑了。
其他大長老壓根沒說話,整齊劃一地拱手:「告辭告辭。」
連付醇風都沒過來——畢竟當眾被徒弟猥褻什麼的,實在太沒尊嚴了 ……
頊嫿得以安安靜靜地看這一戰,先前她以為典春衣的失誤,竟然是一處誘天衢子進攻的陷阱。妙音宗的術法,確實容易限制水陣,但是金陣相助,若冒然攻擊,只會得不償失。
整個試煉場中,各色光影交織,典春衣站在其中,美若一場幻夢。而天衢子就是破夢者。他的攻勢時而快、時而慢,然而二人如同棋枰博弈,每一著閒棋都慢慢現形,變成制敵、誘敵的利器。
頊嫿凝視試煉場,目中兩位風姿傾世的掌院已經隱去,只剩下各種各樣的術法根源與招式軌跡。攻擊凌厲霸道,防守滴水難侵,高手對決,真是行雲流水般從容暢美。
頊嫿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此戰之後,她對法陣的理解,又將更上一層樓。
典春衣咬緊牙,與天衢子對陣,真是令人心力憔悴。他退至陣中,驀地引爆地、雷、地、火四法陣,試煉場瞬間驚破之聲頻響,煙塵四起。連衡震動,於是整個融天山都輕輕一顫。
諸人心中一驚,平時為了觀看效果,掌院們很少會使用這樣影響視覺的招數。今天典春衣為何如此?
典春衣是有苦說不出,天衢子今天換了風格,以往他都是溫吞的穩紮穩打型。根本不在乎耗費時間。可是今天他跟瘋了似的,步步緊逼,他若不爆陣自救,只怕已經被他符籙爆了頭。
雖然試煉場不會有太大損傷,但是大庭廣眾的,他堂堂陣宗掌院,不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