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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望向身邊的男人,好像很想和他探討一下這道哲學題。
然而孟斯禮的目光依然落在她的手腕上。
他垂著眼,神情疏冷,薄唇抿成一條線,沒有說話。
原本輕鬆融洽的氛圍一下子又被冷空氣取代。
見狀,馮問藍本想找他算帳的衝動頓時減退了不少。
要知道,這可是她難得佔有絕對優勢的時刻,只要孟斯禮尚存一絲良心,肯定會答應她提出的一切要求。
可是現在,看見孟斯禮比平時更沉默的樣子,馮問藍忽然動搖了。
他……該不會是在自責吧?
雖然她並不覺得這種充滿人性光輝的情感會出現在孟斯禮的身上,但,萬一呢。
萬一他真的覺得今天的事錯全在他,她要怎麼開導他?
馮問藍犯難了,認真想了想這個問題,最後發現好像沒辦法開導。
因為這件事本來就因他而起,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不可能改變得了這個事實。
就算她說再多句「這不怪你」「我真的沒事」之類的安慰也無濟於事。
既然沒有辦法開導,那就轉移轉移他的注意力吧。
於是馮問藍將魔爪伸向了他的耳朵。
她想,造物主對於好看的人似乎總是格外偏心,就像是生怕破壞了整體的美感,於是創造他的時候,傾盡一切美好。
他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好看。
就連耳廓都精緻得彷彿是美玉雕刻,被頭頂的暖光燈一照,如同陳列在博物館的珍貴藏品。
馮問藍一邊欣賞,一邊不帶任何挑逗情慾的性質,輕輕揉了揉。
嘴裡還在振振有詞道:「我在網上看見說啊,狗狗的耳朵上有一個神經分支網路,會釋放一種叫內啡肽的快樂荷爾蒙,只要輕輕揉一揉捏一捏它的耳朵,狗狗就會感到開心放鬆。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嗎?」
馮問藍說得一本正經,好像真的把他當成了一隻狗。
一隻正在悶悶不樂的大狗狗。
聞言,孟斯禮睫毛輕動。
雖然他還是沒有抬頭看她,但終於不再像一座雕塑。
他的指腹在她的手腕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好一會兒,孟斯禮才重新開口說話,嗓音低沉,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一聽這話,馮問藍放下手。
她沒有急著回答,歪著頭,探去看他的臉。
孟斯禮避無可避地對上了她的眼睛。
亮晶晶的,如同初春的海洋般,無限包容,充滿生生不息的力量,以及對他滿滿的信任。
在和他視線交匯後,她彎了彎雙眼,朝氣明朗的聲音沒有被折損分毫:「就算有下次,你也會及時趕來救我的,對吧?」
孟斯禮眼神微斂,不言不語地就這樣看著她。
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可馮問藍知道他這是同意的意思。沒有理由。
於是她勾起他的小手指,走流程似的唸完「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後,快速終結了這個話題:「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你不準再想著了啊,要不然會害得我也一直想。這種不好的記憶我們應該儘快刪除才對,幹嘛一直留著佔大腦記憶體啊。」
空氣沉默。
馮問藍「……」
怎麼還不說話。
她變臉了,兩根食指支起孟斯禮不開心的嘴角,擰著眉,惡狠狠地威脅道:「快點說『好』!」
大概是她兇起來的樣子很有威懾力。
這回孟斯禮很聽話,乖乖應道:「好。」
馮問藍滿意放手。
她想了想,又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