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解決篇—沙暴隊殺人事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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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偵探的謹慎讓他不願意暴露自己的住址,亦或者只是單純地為了避免讓司機因為看到羽棲邸豪宅而過於驚訝,偵探在離住所相隔一條街的地方下了車。 下了計程車,雨果把已經不能再穿的白外套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接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像是聊家常一般向碧藍傳授起了偵探知識—— “推理中最不可取的,就是拋開已證實的結論另起爐灶。這樣非常容易走入一種誤區,我稱之為‘常識性陷阱’。” 路過街邊琳琅滿目的店鋪櫥窗,脫掉了白外套,上身上剩下一件黑色襯衣的偵探旁若無人地侃侃而談,形象倒是比平時整潔了不少。 “人們總是喜歡遵循直覺性的思維串聯起一些簡單的事實,然後一葉障目,帶著這層濾鏡去演繹出更多他們喜歡的資訊,從而忽略所有對結論不利的主人證據。但這樣的推測並不能和真正的真相之間畫上等號。而偵探的誤會要是落在嫌疑人身上,就會變成無比惡毒的誣陷。” 碧藍若有所悟地點著頭,但終究還是放心不下,簡單地向雨果說出“公寓管理員有可能是罪魁禍首”的懷疑。 本以為會遭到偵探的嘲笑,但雨果卻神色淡然地聳了聳肩,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你是說那個管理員嗎?嗯,他確實在做著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對於死去的格里塔先生,他也的確沒有多少同情的意思。在我的嫌疑人名單裡,他的可疑程度大概和沙暴隊的另一名搭檔超不多吧。” “另一個搭檔是指那個,第一個注意到格里塔失聯,最後和管理員一起抵達發現案發現場的人嗎?”少女忍不住追問道。 “自然如此。” 黑襯衣偵探點一點頭:“越是親密無間的同伴,越有可能爆發最慘烈的爭執;越是休慼相關的利益共同體,越有可能激發出最你死我活的血鬥。而且,如果是朝夕相處的搭檔送來的禮物,被害人不就更會自然而然地自己帶著它回到公寓裡了嗎?” 碧藍不禁瞪大眼睛:“啊,我沒有想到這一點,確實很有可能。” “才沒有可能!” 雨果一手扶額,為助手輕易動搖的表現感到遺憾:“碧藍小姐,如果光是猜測的話,犯罪動機要多少種有多少種。而偵探要做的,則是不斷排除那些不合邏輯的選項,並根據新發現的證據,來反覆修正自己的懷疑,進而最終鎖定真正的兇手。” “那麼到底該怎麼做?” “先簡單地以公寓管理員的嫌疑為例吧。在我看來,如果蓄意謀殺格里塔的人是那個看門人的話,案件中就存在了一個無法忽視的矛盾了。”偵探以輕描淡寫的口氣說道。 “什麼矛盾?”少女已經被吊足了胃口,著急地等待下文。 “矛盾之處在於,那個老人完全可以把犯罪進行得更周密一點。比方說,他完全有機會趁另一個第一發現人跑去報警時,悄悄從口袋裡取出精靈球瞄準那個花盆,把太陽珊瑚神不知鬼不覺地收回球裡。如果這樣做的話,即便我們和警方僥倖發現了花盆裡的蹊蹺,也沒辦法掌握對方動手腳的具體痕跡了。” 偵探摸了摸下巴,接著又補上了一句:“當然了,如果兇手是沙暴隊的另一個搭檔的話,這樣的矛盾也是同樣存在的。因此第一發現者是兇手的可能性就幾乎可以排除了,除非有新的證據能解釋這個矛盾,那麼他們就不可能是犯罪兇手。” “他們會不會是單純地忘了?因為疏忽而錯失了機會?”碧藍順理成章地質疑道。 “碧藍你接觸殺人案件的經驗不多,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像這種計劃周密的謀殺案,處心積慮殺人並隱藏犯罪痕跡的兇手,是絕對不會忘記如此明顯的收尾工作的。” “密室永遠是妥協的產物麼……”碧藍回想起了雨果在案發現場門前的密室講義。 “不錯。”偵探打了個響指,語帶嘲諷地說,“這間密室的妥協之處就在於它太完美了,以至於真正的兇手甚至沒辦法把兇器從密室裡取出來,實在諷刺。” “可你又是如何在大樓裡的住戶中調查出真正的犯人呢?” 雨果扣了扣臉頰,露出有些難為情的神情,剛好到羽棲邸的庭院門前了,他便搶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