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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琛挑了一下眉,差點沒繃住。是來自一個攻的敏感。
林予安難得敏銳了一次,愣了兩秒後收起筷子氣勢洶洶道:「你是不是想歪了!」
顧景琛無辜道:「沒有。」
「……」林予安突然發現自己沒詞了。一個不小心,理虧了。
總不能撬開顧景琛的腦子看看裡面都有些什麼黃色廢料吧。
顧景琛彎著唇看著他笑,原本稜角分明的面部輪廓似乎也柔和下來,似乎能聽見他最輕的低笑聲。
林予安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一點,心虛之下轉而用一種兄長的語氣語重心長教育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血氣方剛,但腦子裡不能總是想這些知道嗎?對腎不好……」
顧景琛笑著倒在了他身上。笑聲乘著晚風飄出很遠。
是啊,血氣方剛的年紀,恰好是衝動的時候。
反正他哥遲鈍,他也並不會真的對他哥做什麼。
就這樣挺好的。
顧景琛不知道的是,他那「遲鈍」的哥哥,被壓在身下,耳尖有點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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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上天為了提醒他倫常在上似的,顧景琛剛走,房間的門就又被敲響了。
「小安,睡了嗎?」林芳輕聲問,非常禮貌。
林芳總是這樣,總是把一切都做得讓人無可挑剔,自然也根本無從拒絕她的好意。
林予安掙扎著從被窩裡爬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意料之中的眩暈。
他閉了閉眼,等這股勁兒下去了,才啞著嗓子道:「請進。」
林芳見他已經躺在了床上,便拉開了椅子坐在床邊。坐得規規矩矩,像個小學生,很拘謹。想來即便是面對上億的生意,這位人也不會這樣緊張。
林予安小時候最想要的就是媽媽能坐在床邊陪他,現在這樣一個簡單的母子間的舉動卻生疏起來。
他能隔了時間的透明玻璃看見從前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眼裡的熱切,卻做不到。
「小安啊。」林芳慈愛地笑著,下意識地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你還住得習慣嗎?」
「媽媽和你顧叔叔商量了一下,明年等景琛高考完就結婚。小安覺得如何?」
像有一口沉重的鐘在林予安的腦子裡敲響了,太陽穴要炸裂一般地跳疼起來。
他在劇烈的疼痛裡努力維持著基本的微笑,實際上連意識都有些遊離。
腦海里只反反覆覆一句話,平靜而理所當然的語氣——
我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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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安強忍著疼痛直到林芳離開。後背都濕透了,薄薄的睡衣勾勒出他清晰的肩背輪廓。
沒有什麼肌肉,但因為極瘦,線條也算是流暢好看。
當歡愉一寸寸退盡,冷風一吹,與顧景琛親密接觸時的隱秘快樂都煙消雲散了。
他喜歡他弟弟。
指尖似乎還殘存著顧景琛溫熱的體溫,但這個讓他在24歲的年紀怦然心動的人,此時坐在樓下,和他們兩兄弟的父母一起。
說來有些荒唐。
林予安是個作家,很容易就能理清自己的心意。只會有不想面對的情感,而沒有感受不到的情感。
譬如當下,其實他自己早就發現自己對顧景琛的情感不一般了吧。
只是比喜歡更強烈的是,他得為他自己、顧景琛還有林芳負責,所以「不能」。
但顧景琛看向他的眼眸裡,藏著天邊明亮的光。帶著愉快和溫柔。
和平日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林予安不想熄滅了這份來自少年人的最炙熱的信任和示好。
而目前也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顧景琛和他一樣動了不該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