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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申請了國外的一所高校,導師表示對我的成績很滿意,明年三到四月份,就可以收到研究生邀請函,金融學就業需要鍍金履歷,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很好,」祁芸以長輩的眼界幫他分析:「你說得對,學金融的,想要取得更大的成就,確實需要在老牌資本強國進行深造,如果能留在國外積攢一些工作經驗,可以將起點拉得更高。」
「嗯,」這些沈庭陌都懂,他需要的只是時間,來實現那些野心和宏願:「阿姨,您要相信我,我會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他。」
祁芸感觸良多,她自己沒有得到幸福,渾渾噩噩蹉跎了半生,何嘗不想讓兒子尋覓到幸福的歸宿,終身與愛侶相伴。
雖然二十一歲的沈庭陌和十八歲的阮蔚在她看來都還是小孩子,但情竇初開的愛意最為真摯,如果兩個小孩能守住這份感情,攜手一路走下去,也不失為一段良緣。
「庭庭,你是認真的嗎?」祁芸問。
「阿姨,如果他要,我可以把命給他。」
沈庭陌恨不能剖心為證,但任何言語都過於輕飄,只能讓時間來證明一切。
祁芸嘬飲著溫熱的紅茶,善意地提醒:「可是在你的規劃裡,需要出國至少三年,如果留下來工作積累資歷,甚至會更久,蔚崽該怎麼辦?」
「所以我還沒告訴他,」沈庭陌唇角微抿,認真地解釋:「我們並沒有互通心意,比起短暫的相伴,我更想要長久的未來。」
祁芸點點頭:「我懂你的意思,可你應該瞭解蔚崽的性子,他會願意嗎?」
沈庭陌一時詞窮,的確,他天性端靜沉穩,可以接受長久的隱忍和等待,苦心積慮規劃他們的未來。
阮蔚則不然,他是個火燒火燎的小炮仗,永遠在急沖沖地往前竄,他會願意分別和等待嗎?
祁芸笑著說:「我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你若是招惹了他,等你哪天突然要走,他能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追到國外去,殺你個片甲不留。」
「到時候不管哪一方做出妥協,對彼此的影響都是不好的,」祁芸面露遲疑。
「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但我反對你們在兒女情長和自己的前程中選擇前者。」
「那我們……」沈庭陌對此無計可施。
世間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小幸運。
「你還記得蔚崽的小枕頭嗎?」祁芸溫柔地笑,眼底都是慈愛的光彩。
「我這兒子天生偏執,他戀床,我就找人為他縫了十八年的枕頭,他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的祖輩和其他長輩,包括父親,都會想方設法摘給他,都是我們給慣壞了。」
沈庭陌難得反駁:「不會,他很好。」
祁芸笑著搖頭:「就那麼一眨眼功夫,我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突然長大成人了,但他的人生不是枕頭,我不可能幫他縫縫補補一輩子,他要學會自己安放記憶和情感。」
沈庭陌眼裡似有溫柔在流淌:「在我這裡,他可以永遠不用長大。」
祁芸被小年輕們的濃情蜜意逗笑了,思慮片刻,轉而正色對沈庭陌說:
「我身為母親,很瞭解我的兒子,蔚崽要是真喜歡你,就會一根筋奔到底,和他那個枕頭一樣。你要是肯聽阿姨的,就先別招惹他了,真心可抵歲月,你們之間,需要來日方長。」
沈庭陌有一瞬怔愣:「您的意思是……」
「有多大的能力,才能承擔多大的責任,你們還很年輕,等到你們有能力對彼此的未來負責,到那時候再談感情也不遲。」
「庭庭,」祁芸溫柔地叫他,彷彿在喚自己的孩子:
「如果你有決心,阿姨請求你能把蔚崽從商業聯姻的命運裡帶出來,給他真正的幸福,別貪戀此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