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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院子外頭的錢媽媽正揮著手讓小廝把東西往裡抬——
錢氏是葉善容的陪嫁媽媽,也是她的乳母,院子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葉善容就是她說的算,平日裡也是一副跋扈囂張的模樣,沒少搜刮壓榨底下的人。
「夫人——」
葉善容還在氣頭兒,聽到錢媽媽的聲音,自然也不太想要搭理,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問道——
「又怎麼了?一天到晚的還有沒有個清淨兒?!」
錢氏是看著葉善容長大的,平日裡別說是皺個眉頭兒,就是放個屁都知道是什麼味兒的,這會兒一聽,就知道不對,八成是撞上槍口了,便一改方才的喜色,平著聲音道——
「夫人,榮哥兒差人把東西送來了。」
「什麼東西?」
「上等的絲綢布匹,我瞧著料子比去年的要時興——」
「呸!」葉善容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時興時興!它還能鑲了金子不成!甭拿來給我瞧了,你們自己合計合計,登記入庫就得了!」
錢媽媽莫名其妙的被沖了這一通,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欠了欠身子,也就趕忙退出去了,生怕一不小心踩著雷,炸了自己。
「臘八臘八,凍掉下巴,老話兒說的真是一點兒沒錯。」薛懷丘一邊掀了簾子,一邊說道:「我才在門前下了轎子,就往院子裡走的這幾步,那風吹得就跟刀子剌在身上似的疼。」
葉善容瞥過一眼,倒也沒什麼關懷的話——
「喲,你這一天天的不見黑了不回來,今兒是怎麼了?竟這個時辰顯了真身?」
「看你這話說得,這是我的家,我不回這兒回哪兒啊。」薛懷丘連身上的短襖都還來不及脫,便走近了火塘,抱起了湯婆子暖手。
「你不說,我還以為這是驛站呢,晚上回來睡個覺便行。」
薛懷丘眉頭一皺,頓時不悅起來,但隨後卻又將眉頭舒展開來,好言好語道——
「你看看,你這是嫌我陪你陪的少了?那不是朝廷的公務繁忙嘛,你也知道眼下到了年關,忙一些也是無可奈何的,這樣吧,等忙過這個年關,來年開了春,我陪你回一趟揚州老家,到時候咱們多住些日子,好好陪陪岳父岳母。」
「你這是認真的還是哄我的?」
「自然是認真的,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能哄你。」
話罷便走到了葉善容身旁,攬住了她的肩膀。
「算你是個有良心的。」
「那是自然。」薛懷丘見葉善容臉色緩和露出笑來,便趁機又張口道:「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得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的事情,就是前些日我同前國舅孫茂達在席上多飲了幾杯,他同我說內藏庫眼下空了個肥缺,正打算調派人手,想說用些銀子打通裡面的張公公,好把這個肥差拿下來,我一聽,那豈不是賺大發?!
你想啊,內藏庫是什麼地方,是銀子進出如流水的地方,若是我能到那裡頭兒去,往後還怕口袋裡沒有銀子——」
「還有這等好事?」
「當然了——,這天上不會平白無故的掉餡餅,自然是要付出些的,不過也不多——就——」
薛懷丘伸出兩根手指在葉善容的眼前晃了晃——
「兩千兩——」
「什麼!」
葉善容登時就像炸毛了一般,噌的一下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你怎麼不去搶!那樣倒還來得快些!」
「你瞧瞧你,每回一提銀子就是這樣般,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兩千兩,你當我是什麼?!造銀子的聚寶盆?還是吐錢板兒的金蟾蜍?!我告訴你!我可沒有那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