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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瞧著她慘白的面容,緊閉的眼眸,薛晏榮只得將心裡的慌張先壓下——
「剛才那麼亂,她應該沒有瞧見。」
隨即,薛晏榮就理好了衣服,手掌用力的摁在蔣幼清的肚子上,不一會兒就把她肚子裡喝的水全摁了出來——
「噗、噗噗——」
蔣幼清迷濛著眼睛,虛弱的厲害——
「冷,好冷。」
「這會兒知道冷了?方才跳河的時候怎麼不知道?!」
薛晏榮拿過自己的大氅裹在了蔣幼清的身上,隨後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你堅持一下!」
蔣幼清應該是凍迷糊了——
兩隻手環在薛晏榮的脖頸上,手直往人家脖子裡鑽,嘴裡不停地喊著——
「冷,好冷。」
薛晏榮也冷,可這時候,她卻沒有喊,而是任由蔣幼清將手伸進自己的脖子裡取暖,兩隻胳膊將人又往懷裡掂了掂,腳下卻已經跑了起來——
「沒事了,一會兒就不冷了。」
薛晏榮抱著蔣幼清去了離的最近的一家客棧。
「掌櫃的!開間好房!燒桶熱水!」
猛地一聲大喊,把正在打瞌睡的夥計,都給驚醒了,因著年還沒過完,客棧的生意也十分冷清,畢竟也沒有誰會大過年的打尖住店。
「這位爺!二樓請!」
說罷那夥計的腿腳比薛晏榮還利落,蹭蹭蹭的就跑上了二樓,將右手邊第二間廂房的門開啟了。
薛晏榮把蔣幼清放在了床榻上,還不等那夥計看清人臉,就將床幃拉了下來——
隨即瞪去一眼!
「還不趕快去燒熱水!」
許是薛晏榮的眼神太過嚴峻,那夥計頓時就低下了頭去,趕忙退出屋子——
「小的這就去,大爺您稍等。」
待夥計走出了屋子後,薛晏榮又朝那床榻看去,抬手輕輕地撩開落下的床幃——
此刻的蔣幼清蜷縮成一團,緊緊揪著自己的大氅,眉頭緊鎖,似是不安的厲害。
這樣不行,那麼冷的河水,一路上又吹著寒風,這會兒要是不把濕衣裳趕緊換下來,一旦風寒入體,發起燒來,那就糟糕了,瞧著她這小小瘦瘦的模樣,也不是個體格強健的人。
薛晏榮單腿跪在床榻上,手便伸向蔣幼清腰間的裙帶,剛拉了一半卻又停了下來——
自己對她來說,怎麼樣都是男子,這會兒她是昏過去了,若是就這樣脫了她的衣服,那等她醒來,自己怎麼交代?
總不能跟她說,自己也是女的罷?
可要是不說,恐怕又會嚇著她,想著她一心赴死的決絕,薛晏榮心底又泛起了憂慮——
這個時候不能再刺激她了。
到底因為什麼?你要跳河?
薛晏榮只隨意的拿了條幹帕子抹了把臉,又在濕衣服上蹭了蹭,便急急匆匆的出了客棧。
那夥計瞧著他的背影,探頭望了望——
「他方才抱著的是個姑娘吧?」
話剛說完,後腦勺上就捱了一巴掌——
「看什麼看?」那掌櫃的揪著自傢伙計的衣領就把人拽了回來「當心惹上麻煩!」
薛晏榮回到府裡時候,把姚十初嚇了一跳——
「爺!您這怎麼了?!」
「我沒事,你快去給我拿一件你穿的衣裳來。」
「我穿的衣裳?您——」
「別問了,你快去拿來!」
姚十初不知道薛晏榮要做什麼,見她如此焦急,趕忙就從衣櫃裡拿了一件衣裳給她。
薛晏榮接過衣裳,就又要走——
「爺!您換身衣服罷?這樣是要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