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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潮生微微點了下頭,潮生端著茶進了屋。腳步頓了一頓。
算上說書那次,這是潮生第二次進書房。
她將茶輕輕放在四皇子手邊不遠的地方,正要退出去,四皇子並未抬頭,問了一句:「你好些了?」
潮生微微屈膝行禮:「多謝殿下,已經好多了。」
四皇子淡淡地說:「既然膽子小,下次再有這樣事,就躲遠些。」
潮生應了,又說:「以前奴婢也不知道自己看見血會暈……」
四皇子把筆放下:「你進宮日子也不短了吧?」
潮生想了想:「回稟殿下,有兩年了。」
這個長短,要看跟誰比了。兩年應該不算短,可是宜秋宮裡的人差不多都比她進宮日子久。最久的就是眼前這位皇子殿下了,他一生下來就在宮裡頭,長到這麼大可能都沒有到外頭去過。
「今天這事兒,你知道多少?」
潮生謹慎起來,仔細想了想才說:「奴婢和秋硯姐姐去松濤閣去了,剛回來就聽小宮女說出了事——」
四皇子一笑:「我倒忘了,畫可送到了?二哥說什麼了?」
「二皇子殿下午睡未醒,畫是交給了宋嬋。」
「唔,」四皇子端起茶來,掀開茶碗蓋:「怎麼沖的這個茶?」
潮生輕聲說:「今天天氣悶熱,竹芯茶能清熱去火,安神定氣。」
四皇子嘗了一口,茶的火候正好,一股淡淡的竹子香,喝起來甘平醇厚,並沒有一點澀意。
四皇子沒再吩咐,潮生就靜靜侍立在一邊。
四皇子忽然問:「會研墨嗎?」
潮生有點意外,答說:「會一點兒。」
「來試試。」
潮生應了一聲,走到案前,在硯上加了水,三指捏住墨條,不輕不重的徐徐研開。那硯是青灰的顏色,一縷縷新鮮墨色在青灰的底子上緩緩漾開。
「你覺得這件事兒,是春墨故意殺人嗎?」
潮生的手頓了一下:「殿下怎麼會這樣問?奴婢不懂,不敢亂說。」
「你只說說你怎麼想吧。」
這真是強人所難了。
潮生只能說:「奴婢想,應該不至於。」
「為什麼?」
就知道他得這麼問。
潮生很想沖他翻白眼。
其實四皇子心裡肯定也明白,幹嘛非逼著她說呢?
「一個人要做一件事兒,總得有點好處吧?可是這件事……奴婢看不出傷了一個小宮女對春墨姐姐有什麼好處。」
無利不起早,春墨沒有這麼做的動機啊。
「也許是為了洩憤呢?」
要為了洩憤,春墨就應該拿剪子去劃金花金葉的臉才對,幾時才能輪到桂雨啊。
她沒吭聲,只是垂著頭,四皇子也不再追問:「好了,不難為你。」
潮生抬頭看了一眼,四皇子心情似乎並不很糟。
她大著膽子問:「殿下又是怎麼想的呢?」
「我?」四皇子蘸了些墨,低頭寫字:「我想的和你一樣。」
這人——真滑頭。
潮生很想再問一句,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此事,硬忍住了。
禍從口出。
上位者都不喜歡人窺探猜測他們的想法。
如果四皇子打算輕輕放過,可是被她冒冒失失一問,反而惱了,那可是弄巧成拙。
她的目光先是注視著自己的鞋尖,然後開始默默的數地下的方磚。等到添茶時,她的目光無意中在案上掃過。
四皇子的字跡——嗯,可以說是字如其人,秀美俊逸,如行雲流水一樣。
「念過書嗎?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