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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怔了下,四皇子問:「今天晚上吃著酥皮肉了麼?」
潮生明明知道這會兒不該抬頭,可她還是抬起了一些。
四皇子的目光在燭光下顯得柔和而溫煦。
頭次見面的時候潮生覺得四皇子這個人看起來象是畫中人一樣,美好是美好,可是淡漠遙遠。
但是現在卻沒有這種感覺了。
「吃了。」
「好吃嗎?」
「好吃。」
四皇子就微微笑了。
他笑起來真好看。
潮生從沒見過比他更俊美的人。
四皇子怎麼想起來問她這個?
潮生可不敢想太多,接了杯子就退到一旁。
秋硯終於回來了。
她的臉色可不太好,進門先告罪,原來她吃壞肚子了,所以剛才潮生才沒見著她。
四皇子倒沒有怪責,還問她要緊不要緊,是不是要服藥。
秋硯雖然嘴上說不要緊,可是看臉色卻不象不要緊的樣子。
「我記得藥箱裡還有平復散,你取一包服了回去歇著吧。」
秋硯忙說:「可是殿下這裡……」
「我這裡有人。」
秋硯看來是不太放心。
潮生也十分意外。
她以前不是沒上過夜——在煙霞宮的時候,歲暮帶著她給陳妃上夜,她知道該怎麼做的。
可是四皇子堅持如此,秋硯臉色又是一白,潮生覺得自己都聽到她肚子在咕嚕咕嚕響了。
果然秋硯沒辦法,又出去了。
等她再回來時,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也不能堅持下去。
「我也能做的,」潮生輕聲說:「秋硯姐你快點吃了藥回去歇著吧——」
「那你要仔細,殿下飲了酒,可能不是太舒服。」秋硯仔細叮囑了她一番,這才拖著自己快虛脫的身子回房去了。
潮生也沒想到自己起一次夜,莫名其妙頂替秋硯幹起上夜的差事來了。
她在窗邊的榻上躺下來,並不敢躺實了。
四皇子應該也沒睡著,燭臺移到了角落裡,屋裡重新暗了下來,月亮照得窗紗亮亮的,象是糊了一層銀紗。
四皇子忽然問:「你以前在哪裡當差?」
潮生有點奇怪,四皇子不是知道她從浣衣巷來的麼?
「去浣衣巷之前。」
潮生心裡一抖,輕聲答:「奴婢在煙霞宮當過半年差。」
「嗯,你衣裳補的不錯。」
衣裳?
潮生從來到東宮,沒補過什麼衣裳——
但之前她的確補過。
可是四皇子怎麼知道的?
再往後四皇子沒有說話,過了不多時,就聽到勻淨平緩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
潮生抱著薄被,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只打了個盹,再睜眼已經是五更天了。
那平復散大概很有效,秋硯的腹洩已經止住了,悄悄的過來。
潮生替她開了門,秋硯一閃身進來。
「沒什麼事吧?」
「沒有。」潮生小聲說:「那我就回去了,秋硯姐姐身體如何了?」
秋硯叫住她:「等等……要是春墨問你去哪兒了,你怎麼說?」
潮生怔了一下。
說她給四皇子守了夜,春墨不知會怎麼想。
「你就說我肚子不舒服,你幫我提水幹了活,就在我那屋歇了。」秋硯搖搖頭:「她這個人其實不壞,就是心眼兒有點小……」
秋硯顯然是瞭解春墨的,潮生重重點了頭:「我知道了。」
回去後春墨果然已經醒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