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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賀之突然哼笑一聲,無奈地點點頭:「二位大人的好意, 本殿下明白了。」
「所以說,是左副將想出來的好主意了?」
凌賀之拉長了「好」字,拍著掌,頷首微笑, 慢條斯理地走到左副將面前。
他一手按住了左副將的肩膀, 一手抽出了左副將腰間懸掛著的長劍, 在對方的笑容中用大力扎穿了他的喉嚨。
噴湧而出的鮮血迸濺了凌賀之滿臉,殺人兇手嘴角上揚露出微笑。
凌賀之抽回長劍,看著左副將的屍體倒在地上。
他用劍身拍了拍這胖人的臉頰,解釋:「我曾經的命令是不得招收軍妓,違令者,死!」
凌賀之側頭,背後的右將軍嚇得雙腿打顫。
凌賀之哦了一聲:「還有你。」
右將軍看著他越走越近,轉身就想要逃。
突然凌賀之的侍衛發難,照著右將軍的面門就是一拳,將人打得眼冒金星。
兩名侍衛抽出長劍比著右將軍的脖子:「請主子下令!」
凌賀之聲音發狠:「將他捆起來,我要當眾將他斬首!」
北境的寒風之中,眾多將士圍在訓話臺下。
臺子上,凌賀之站著。
一隻人工飼養的梟鷹落到了身披黑色披風的他的肩頭,但見其眉頭緊鎖,單手拿著□□,怒喝:「爾等投軍是為了什麼?」
「如今遊牧民族毀我大周邊境,使我子民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若是你們的雙親問你們前來此地是為了什麼,你會怎麼說?」
「是為了從家鄉跑到這蠻荒之地狎妓嗎?」
「是抵禦外敵,光宗耀祖,還是在家鄉族譜上留下名字,往後你們走遍大周的每一寸土地,看到百姓安居樂業,與眾人笑談今日血戰沙場,能自傲地說一句這是我護住的天下!」
「我,凌賀之,從踏出皇城的那一刻起,勢必要叫北境蠻族、不敢再犯!」
凌賀之擲地有聲的動員,儘管面容還不夠老成,但內心有著超過同齡者的深思遠慮。
士兵們感覺一腔熱血翻湧,從胸口湧上面容,憋得通紅,像是要炸裂開來。
曾經混亂不堪的北境守軍在凌賀之管理下變得軍律嚴明,士兵士氣大漲,如今反叫叫囂囂張的敵軍節節潰逃。
他們越戰越勇。
如今左右副將違反軍令,當斬當殺!
去他孃老子的狎妓!
他們要在族譜、族祠、地方縣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所有的情緒匯集在一起,噴湧而出。
匯聚成了一句話:勢必要叫北方蠻族,不敢再犯!
「斬!」
劊子手手起刀落,右副將頭顱咕嚕嚕滾地。
梟鷹長嘯一聲,展開半人多長的翅膀,俯身用利爪抓住了帶血頭顱,而後激衝上藍天。
它讓死不瞑目的副將瞪圓了白目看著地下的熱血軍營,越飛越高,越過遼闊的天際,翱翔去了遠方!
人群中,軍醫們都抬頭眺望著遠處的大皇子,心中狂跳不止。
女醫們心中只有震驚。
她們身處這男子眾多的軍營中,以前總是聽到各種混帳葷語。
如今,凌賀之主動將這醃臢事擺在明面上,他唾棄和厭惡,讓那些士兵重燃鬥志。
再加上他來了之後,對軍醫們格外看重,雖然讓軍醫們忙得腳不沾地,但也讓士兵們對軍醫們尤其是女醫們變得尊敬起來。
女醫群中,一位扎著雙髮髻的女子心中宛若是一團火,燒得她喉嚨發癢,眼睛發燙,幾乎要落下淚來。
溫芙蕖抱緊了手中的紗布,痴痴地望著凌賀之。
隨後,她在別人的帶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