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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兒工作上的麻煩而已。」
舒航隨手抽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凳子旁邊的棍子,前一秒臉上還帶著笑, 然後反手就一悶棍敲在了周衍的小腿上。
周衍悶哼一聲,劇痛讓他曲著腿彎下腰。
垂著的眼睫下,神色卻冰冷黑沉。
從老頭子大年三十工作上出麻煩,到舒航支開家裡所有人對他下手,周衍很清楚這事兒其實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周衍忍著腿上鑽心的疼不動聲色環顧了一下週圍。
嘴上卻絲毫不顯,問道:「舒航,你繞了這麼大一圈到底是想幹什麼?」
舒航似乎覺得他的問題很有趣。
笑了兩聲說:「不為什麼,憑我高興而已。以往在這個家裡所有人都得看著你的臉色,都縱容著你,現在不同了,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兒。」
他拿著棍子杵在地板上,然後在周衍的面前蹲下來。
兩人隔得近了,周衍抬眸直視對方的眼睛。
心裡早已百轉千回。
舒航不是什麼沒腦子的人,就憑他這幾年在海城的富家子弟的圈子裡混的如魚得水,能讓周朝揚把一部分業務交到他手上,就知道他不是個蠢貨。
這次的意外對周衍來說非常突然,但對方卻是蓄謀已久。甚至不惜直接在家裡動手,背後的原因絕對不僅僅是他口中的憑他高興而已。
為什麼?
周衍的思緒從來就沒有轉得那麼快過,結合當下所有的情況,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
周衍從來不曾真的參與過家裡的生意,但起碼知道周家的絕大部分業務往來還是在國內的,是什麼樣的工作麻煩,讓周朝揚不得不趕在年關出國?
還有白柳欣?
周衍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女人,但她此時一定是跟在他爸身邊的。
如果周朝揚被困在國外,又或者說永遠回不來,那麼……
周衍被自己的聯想嚇出一身冷汗。
他嗓子因為疼痛和緊繃的情緒,嘶啞粗糲,試探:「我爸……」
「你現在還有空擔心他?」舒航歪了歪頭扯出一個饒有興趣的笑,他的視線從周衍的臉一寸一寸往下巡梭,直到掃過他扯亂的睡衣無法遮住的發白的領口。
接著道:「你不如擔心擔心自己,你說周朝揚要是知道自己親兒子勾引繼子,並且收到大量不堪入目的照片或者影片,會是個什麼反應?」
周衍眯了眯眼睛,果然在門口的地方看到攝影機閃光的指示燈。
但他卻沒覺得意外,反而稍稍鬆了口氣。
起碼從對方的說法當中能聽出來,周朝揚目前來說應該是安全的。想到這一點,周衍又自嘲了聲,血緣這東西有時候也挺奇怪。吵的時候巴不得六親不認,但實際上,卻說服不了自己真的完全不在乎。
他把注意力放到眼前。
問出自己的疑惑,「你既然一早就對我動手了,幹嘛等到現在?」
「簡單。」舒航扔了木棍,一把扯著周衍的頭髮,鼻息噴在他的下巴說:「我對上一條死魚沒什麼興趣。」
「那巧了。」周衍無所謂地笑,輕聲:「畜生向來沒人性,看到你,我更印證了這一點。」
下一秒,周衍的胃就捱了一記重拳。
乘著他分神之際,舒航伸手大力掐住了他的脖子,將周衍按在床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發白的臉。
「到現在了還這麼不知好歹?」他看著周衍連抓著他手腕的力氣都沒有兩分,扯著嘴角笑:「這藥效的滋味不錯吧,手冷得我都心疼。」
周衍憤怒地看著他。
舒航的手指碾過周衍的眉骨,像是囈語一樣:「眼睛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