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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很酷。
但這個狀態很不對勁。
很病態,打心底裡的自我封閉。
那層外殼太堅硬了,哪怕季思年見過他最失控時的樣子,也認真聽過他的傾訴,卻依舊能察覺到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戒備。
他不願意被人瞭解。
「很多人都知道嗎?」季思年冷靜下來,猛地有些不太舒坦。
當然很多人知道,連宋瑋都知道。
他不會妄自揣測別人,可謝航是第一名常駐嘉賓,總會有那麼幾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就算不信也會跟著起起鬨傳播兩句。
「挺多的吧。」謝航說,「不過他確實挨過揍。」
季思年聽著都沒覺得有多痛快,心裡堵得說不出話,又怕謝航看出來,努力表現得自然一些:「誰這麼大快人心啊。」
「謝舟。」謝航低著頭笑,「她叫了幾個隔壁一高的,在學校門口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打了。」
季思年笑了半天,閉了閉眼睛:「你妹跟你真是一點都不一樣。」
「圍毆,門口有家長都打算報警了,他們打完就跑,分三條路跑,最後一個人都沒逮著。」謝航補充說明瞭一下。
「哎,想起來了,我怎麼好像聽說過這事兒?」季思年轉頭看著他,「她當時是不是找的尹博啊?就數他人脈廣,我記著尹博當時喊了好多哥們兒,說上實驗裝逼去。」
「嗯?」謝航也笑了,「這真不知道,她做什麼事兒從來不跟我說。」
季思年撐著膝蓋想了一會兒:「應該是,要不她怎麼找的我來做家教,就是尹博那補習班牽的線來著。」
他說完感嘆道:「那我還得謝謝劉威,要沒他咱倆都認識不成。」
謝航看著他的側臉,沉默一會兒,忽然說:「你練車不戴眼鏡嗎?」
話題轉得太快,季思年的思緒卡了一下,竟然沒分辨出來他是真的想問還是在尬聊。
他捏了捏鼻樑:「你這話題也太突然了。」
「就是忽然想起來了。」謝航轉開眼。
季思年甚至沒有驚訝於謝航發現了他近視,習以為常地說:「高考完就不戴了,也沒多少度,看得清。」
室內的廣播聲比較清晰,沒有再伴隨著那些雜音,喊了十幾個人的名字。
大廳裡陸續有人站起來,走到一扇小門前,門前站了個工作人員,手裡拿了一疊身份證,正挨個對人。
季思年前面一排的位置空了出來,他趕緊站起來:「換一換,這地方吹得我頸椎都要斷了。」
這麼一來一去間,他低頭時發現謝航的腳踝上繫著一根紅黑金交織編出來的繩,上面串了一顆很小的金珠子。
「轉運珠?」
「嗯?」謝航看他一眼,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腳腕,「嗯,好多年前的東西了,我姥姥留給我的。」
季思年看了一會兒,看質地這轉運珠不像噴漆,應該是純金的,鏤空雕了一朵很小的花,看不出是四葉草還是蓮花。
平時沒見過他戴,繩子剛好可以遮住那一圈疤痕。
「謝舟讓你帶的吧。」季思年說。
「不習慣。」謝航點點頭。
季思年有些描述不出來的心情。
這轉運珠應該來頭不小,要是他有這麼一顆珠子,肯定天天都戴著,也不算迷信,做個心裡安慰也好,誰都想讓生活順利一些。
他算是發現謝航身上那菩薩氣質從哪來的了。
謝航是真的無欲無求,說白了就是半死不活,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他的生活純粹是被時間推著走,沒有目標沒有夢想,不會因為挫折苦惱也不會因為幸運開心。
季思年有點不忍心,過了一會兒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