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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行點了點頭,目光卻在她揉脖子的手上流連片刻,輕聲道:「你若是不舒服,便叫丫鬟來給你摁一摁。」
蔣明菀只是一笑:「不打緊,只是做的時間久了,有些僵了,我自己揉一揉就好。」
徐中行這才沒再多說。
兩人之後又扯了些閒話,蔣明菀這才有些好奇的問了問白敬華的事兒。
「自打老爺上次與我說了,我心裡便一直記掛著,不知如今白敬華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徐中行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我猜度著,只怕人已經叫吳生靜給送到京城去了。」
蔣明菀頓時一驚,然後又忍不住沉思片刻,這才道:「竟是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
徐中行嘆息一聲:「不錯,想來他一開始就有了這個打算,因此才會如此胸有成竹。」
蔣明菀點了點頭:「如此也好,白家如今是個燙手的山芋,要是真留在延寧府,只怕也很難處置,省城那邊的眼睛都盯著呢,不過若是去了京城,那便由不得他們了。」
徐中行頷首應和:「夫人說的很是,此事已經過去,白家那些人,我聽人說好似也要回鄉了。」
蔣明菀一聽這話倒是楞了一下,前世的時候,白家後來也回了鄉,但是回鄉的下場卻不大好,蔣明菀當時心裡琢磨著只怕與徐中行有關,但是這一世,白家沒有傷了揚哥兒,也不知道這人還會不會報復。
蔣明菀看了一眼徐中行,心裡思緒萬千。
徐中行也被蔣明菀這一眼看的有些疑惑,有心想要問一問,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按下不表。
二月十五,吳生靜終於整理完了白敬華案的所有證據和罪狀,然後便與衛知府告辭,要起身回京。
衛知府巴不得早早的送走這位瘟神呢,立刻張羅著人要給他送行。
但是吳生靜卻拒絕了,只說自己安安靜靜的來,那就安安靜靜的走,不必驚動什麼。
衛知府也拿捏不準他的性子,索性也就由著他了。
不過再怎麼安靜,一杯踐行酒總歸是要吃的。
衛知府徵詢吳生靜的意思,這個吳生靜倒是沒拒絕,但是卻只讓衛知府和徐中行作陪,其他人就不必了。
衛知府真是一點也不想讓這兩人見著,但是既然人家都開口了,他自然也不會拒絕,便答應了。
等到吳生靜離開的前一天,衛知府和徐中行在府城最大的酒樓給吳生靜踐行。
幾人要了個包廂,菜也要的都是本地的名菜,衛知府和徐中行先來,兩人坐了一會兒,吳生靜這才來了。
他今兒沒穿官服,只穿著一身淺青色的道袍,寬衣大袖,顯得格外儒雅風流。
幾人坐定,又是一番寒暄,等酒過三巡之後,衛知府看出來吳生靜只怕有話和徐中行說,也不在這兒礙眼,找了個藉口就出去了。
看著衛知府出去,吳生靜這才道:「徐大人,上次是我莽撞,你心裡生氣,我也理解,不過我本意並非是想要羞辱你,還請你海涵。」
這樣高傲的一個人,能說出這話已經很罕見了,不過徐中行面上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只淡淡道:「吳大人言重了,徐某並不做此想。」
吳生靜嘆了口氣,也拿不準他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他也是回去了才意識到,自己的那番話,不僅是刺痛了徐中行,還有可能給蔣明菀帶來麻煩。
不過現在他卻是一句蔣明菀都不敢提起來了,生怕再弄巧成拙,因此他立刻笑著又轉移了話題。
「徐兄,你我也算同科,雖然往日裡關係不親近,但是我心裡卻也明白,你並非久居人下之人,這次的事情皇上十分滿意,對你也很看重,你是前科狀元,日後前程遠大,還請徐兄一定不要自暴自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