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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行這才坐下。
吳生靜倒是想要拿捏一番,但是等喝了一口茶之後,又覺得一直看著徐中行那張冷臉實在是礙眼,只能當即道:「有件事要和你說,在來延寧府之前,皇上對你的表現十分滿意,你那個老丈人也是熱心,前後不知串聯了多少人,把你在延寧府這不到半年的豐功偉績都捅到皇上跟前去了,皇上越發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還與幾位閣部議起過此事,並命我叮囑與你好生當差。」
徐中行聽著這話起身行了一禮:「下官謹記皇上口諭。」
看他這樣一板一眼的,吳生靜倒是覺得無趣,語氣有些嫌棄道:「還有你的那個老丈人也讓我告訴你一聲,戒驕戒躁,謹言慎行。」
徐中行聽著這話,雖然是老生常談,卻也是切切關心之言,因此也鄭重點了點頭。
等捎完了話,吳生靜也懶得和他多說,擺了擺手,便讓他離開。
徐中行也不願意多待,起身就告辭往出走。
結果剛走到門口,吳生靜的聲音卻又傳了過來:「她還好嗎?」
只這一句話,就止住了徐中行的腳步。
雖然吳生靜沒有言明,但是這個她指代的是誰,他們各自都一清二楚。
徐中行心中罕見的生出些許怒意,他猛地轉過身去,冷冽的眼神彷彿刀子一般:「此乃下官家事,大人何必多問?」
吳生靜看著他的眼神,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忍不住嘆息一聲。
誰又能知道,像是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徐中行,竟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變色呢。
想到這兒,他哂然一笑:「徐大人別著急,只是想到故人,隨口一問罷了,並無覬覦之意,我如今也有妻有子,生活平順,不會自找麻煩的。」
徐中行心中並不信他這話,當年吳生靜那樣高傲,哪怕是出身頂級門戶的書香世家之女都看不上,卻偏偏主動去蔣家求親,便可見他的心意。
只是他最後到底還是去遲了一步,因此這許多年來,吳生靜對他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是這種事到底也只能在心底裡想一想,面上卻是一句都不能說的,因此他只是冷著臉不說話。
看徐中行這個態度,吳生靜便知道自己這番話是白說了,只能嘆了口氣道:「行了,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再沒有別的話要說了,你去吧。」
徐中行轉身就走,告辭的禮都未行。
吳生靜心裡暗罵了一句無禮,面上卻是有些悵惘。
他倒也不是心裡還有別的想法,只是有時候,得不到的,總是掛念最深的。
徐中行出了吳生靜處後,心裡的怒火還是難消。
當著他的面,打探問候他的妻子,這樣的屈辱,任誰都無法忍受。
可是他也明白,如今他與吳生靜的身份差距,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他是皇帝心腹,朝廷的巡按御史,而自己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推官。
想到這兒,徐中行拳握的越發緊了。
遲早,遲早有一天……
這日下午徐中行回到家,蔣明菀只覺得他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對徐中行來說,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因為他自來都是情緒不外露的一個人,不管好事兒壞事兒,你從他那張臉上,是無法得出直接結論的。
哪怕是蔣明菀這樣與他相處了幾十年的夫妻,有時候也是摸不準他的想法。
可是今天,蔣明菀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他有些不高興。
不是說那種低沉的,消極的亦或是憤怒的情緒,就是覺得好像是心裡有事,但是卻又不說的狀態。
蔣明菀琢磨了一會兒,等到用完了飯,這才細細問道:「可是今兒堂審出了什麼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