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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黑之後幾個人就不再趕路。所以休息的時間比較早，雖說第二天準備八點出發，但實際上，六點多幾個人就全部清醒了。

「路遙，過來一下。」沈星梨看其他人去洗漱了，把路遙叫到一邊。

「星梨姐。」路遙擦乾淨臉跟了上來。

「把袖子擼起來。」

「什麼？」路遙一愣，手裡的毛巾都攥緊了。

「昨晚，我聽到你說話了。」沈星梨沒兜圈子。

「星梨姐，我……」路遙努力想扯出一個笑容，卻發現是徒然，再一次陷入要被嫌棄的恐懼，突然，手中的毛巾被他劃開了一道口子。

毛巾撕裂的聲音在兩人中間響起，沈星梨低頭看，這是她買的，當時錢不太多，但毛巾這種必需品也沒有挑差的買，畢竟質量好能用的時間更長。

路遙之前不在奶粉店住，裡面洗漱品也少的可憐，牙刷之類的有新的，毛巾卻沒有，她看對方幾天一直是用衣服擦或者直接晾乾，給他拿了一條新毛巾。對方一直很愛惜這些東西，這次緊張到這種程度，沈星梨不忍心再強迫。

呼了口氣，沈星梨開口：「那你告訴我，你會傷害其他人嗎？」

「不會！」路遙堅定道，「我不會傷害任何人。」

「昨天晚上……」沈星梨看向他，「在命令喪屍？」

「嗯。」路遙低頭看自己的指甲。

「我先看一下，總比到s市被人檢查我才看到強吧？」沈星梨試著跟他商量，她想看看對方的變化，然後再問問系統怎麼回事。

她不記得有路遙的劇情，大概是和她一樣是個出現次數不多的炮灰，所以連名字都沒被記錄。

路遙猶豫了一下，片刻後下定決心，解開上衣的扣子，將自己的背部和胳膊全部露出來。

不是咬痕，也不是抓傷，而是一道道刀痕。

像是被人割掉以後新長出來的，而且時間不長，因為傷口重新癒合的地方是粉色。

「怎麼回事？」沈星梨一愣，這場景在她意料之外，她原本以為路遙身上有他自己憋不住的時候咬傷或者抓傷的痕跡，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那天，我做了個夢。」路遙回憶，「夢見我被人綁在一張手術床上割肉，他們說吃了我的肉就不會被感染，醒來身上就是這樣。」

沈星梨看著那些新舊不一的傷痕，從傷疤的新舊程度能看出不是一個時間割的，能想像出對方在那張手術床上經歷過什麼。

路遙這些話倒讓她想起了一件事，蔣越背靠著a基地，能招攬周圍幾個基地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手裡有一項王牌，喪屍皇在他那裡。

書中沒有提過喪屍皇的名字，也沒有提過他長什麼樣，只是說蔣越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尋找對方才經過c市，蔣越找到喪屍皇以後專門組建了一個研究團隊，想找出喪屍皇控制喪屍的原理。

只是結果讓他失望了，調查了一年多，還沒查出原因。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至少他們知道了喪屍皇的新作用，刺激激發異能、抵抗喪屍感染。

這兩個作用足夠所有人瘋狂，a基地是所有基地裡階級分層最明顯的，高階異能者看不起低階異能者，低階異能者看不起非異能者，非異能者看不起外來的非異能者。

就是這麼一個鄙視鏈，導致a基地每個人都對權力十分嚮往。喪屍皇有激發異能的功效，誰聽了不心動？

不過這個訊息被封鎖得很好，只有蔣越身邊的親信知道，但親信也有親信，於是喪屍皇倒了黴。剛開始那些人想的辦法是偷偷的抽血或者是找藉口做研究，後來乾脆什麼理由都不找了，直說要分一杯羹。

喪屍皇這個稱號是因為別人發現他能擊退喪屍，然而實際上他就是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