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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側臉輪廓鋒銳,冷白肌膚那顆血紅小痣灼灼,蕭殺又昳麗。
鳴珂:「你想幹什麼?」
蕭君知低聲說:「是你教我的,你還送了我一件禮物。」他輕輕笑一下,「我一直有好好收藏。」
鳴珂問:「是什麼禮物?」
蕭君知解開自己的衣帶,脫下雪色長袍,褪至腰間。鳴珂微微睜大眼眸,覺得今日荒誕得像一場夢,她先是被一條蔓親了口,然後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
太荒唐了。
她搖頭,企圖從夢中醒來,但目光情不自禁滑過青年線條優美的肌肉,蒼白的肌膚,慢慢往下看。
直到落在他胸口。
鳴珂目光微緊,盯著胸口那道猙獰而未癒合的傷疤,細長的眉不自覺蹙起。
蕭君知手指點在傷口上,「你看,我一直好好珍藏。」
鳴珂:「我送給你的?」
青年頷首。
她撫上額頭,覺得頭疼,但身體反應快于思考速度,等額頭的疼痛消失,她已經拉著蕭君知的手腕,把他帶到裡屋抹藥。
這道傷口細而狹長,明顯是一道劍痕。傷口旁邊血肉綻開,時過百年,仍未癒合。
她抹了點藥膏,替他敷上藥,順帶仔細觀察傷口,量出傷口的長寬。
半晌後,她抬起頭,對上蕭君知的眼神,「你說,這道傷是我給你的?」
蕭君知搖頭,「不是傷,是禮物。」
鳴珂坐下來,把靈藥放在一旁。藥抹上去,一點效果也沒有,這在她的意料之中,若是這麼容易好,早就好了。
她問:「我師父知道你身上這道劍傷嗎?」
蕭君知:「嗯。他知道。」
鳴珂手指摩挲著桌案,注意到青年臉色越發蒼白,忍不住擔憂地問:「你感覺怎麼樣?」
蕭君知:「無事。」
鳴珂抿了抿唇,本來以為雲山至少還有一個劍尊能打,沒想到,原來大家都是一群老弱病殘。她掩唇咳嗽兩聲,看眼臉色慘白的青年,說道:「這肯定不是我送你的。」
「我是個音修,但你明顯是道劍傷,我如何能弄傷你?」她有些愁苦,而對面的青年垂著眸,靜美冷淡籠上層若有若無的陰翳。
蕭君知:「你反悔了。」
這話的語氣委屈巴巴,配合他的神情,好像在說:你變了你負心你薄情寡義。
鳴珂撐住額頭,避開他的眼神,輕聲說:「這真的不是我刺的,我哪有這樣的能耐?」她悵然嘆息:「我只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音修,是不是?」
蕭君知猛地站起來,身子微微一晃,鳴珂想去扶他,被他側身避開。
鳴珂:「蔓兄?」
青年看她一眼,眼神複雜,最後把外袍鬆鬆攏起,朝鳴珂拱手,「仙子,抱歉,君知失禮了。」
鳴珂瞪大眼睛,「你清醒過來了?」
蕭君知垂下眉眼,邁步走到門口,低聲說:「日後我不會再來了,這段時間,多謝仙子照拂容忍。」
他的背影融入月色中,雪色長袍曳過曲折的木橋,消失在迷濛霧氣裡,沒有再回頭。
鳴珂目送他離開,之後的幾日,她晚上修煉吐納完,總要輕輕走過那個角落。但蔓兄沒有再出現。
而在白日裡,劍尊也閉關不出,連帶她早備好的那捧櫻桃,也沒有辦法再送出去。
難道他生氣了?
可是那天夜裡,明明……鳴珂情不自禁撫上唇,臉上有點熱,心想,明明是她被親了一口,是她被輕薄了,她都沒有生氣。
蕭君知胸口那道無法癒合的劍傷,確實不是她刺的啊。她只是合理分析,他幹嘛要像怨婦一樣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