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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轉身離開。景和給豆豆遞了一個眼神,也隨著李天河離開。
景和不欲多待,是因為害怕讓白澤看出來他們沒有說實話。
白澤其實心中是有疑惑的,只是他來不及開口詢問,景和與李天河便均離開了。
花重錦提著食盒看著從白澤屋子裡離去的眾人,她頓了頓腳步,就疾步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白澤身上以及領口處的血漬。
花重錦放下食盒,上前仔細端詳白澤,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又取了一件乾淨的衣裳給白澤換上。
燭光浮動,花重錦身上穿著芍藥花紋路的衣裳,長發束起,發間是一支泛著溫潤光澤的蓮花簪子,脂粉未施,但依舊是難掩姿色。
白澤認真地盯著花重錦,神色平靜,面上蒼白,眸中清清泠泠。
花重錦手上的動作放輕了些許,她將沾染了血漬的衣裳放置一旁,從食盒裡取出一碗紅棗粥,她觸了觸碗壁,溫度正好。
她舀出一小勺,遞了過去,白澤雙唇輕抿,一聲不吭。
他五官清俊,面無表情時看著是凜然不可侵,這會兒孱弱地臥坐著,莫名地給人一種可憐兮兮的脆弱感。
「是不合胃口嗎?」花重錦垂下眼,略微失落地問道。
白澤搖了搖頭,張嘴吃下花重錦餵過來的粥,他咽得慢,秀氣的吃相倒是看著賞心悅目。
花重錦本以為是紅棗粥不合他胃口,但無意間看到白澤耳尖上紅撲撲一片,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白澤可能是……害羞了?
花重錦抿唇微微一笑,卻也不點破,只是慢慢地一小勺一小勺地餵著白澤。白澤吃得不多,他其實也吃不下多少,若不是花重錦餵過來,只怕他一口都不想吃。
紅棗粥煮的很稀爛,軟糯香甜,可是白澤一點都嘗不出來,不僅吃不出什麼香甜可口,反而逼出了些許腥甜。他不願讓花重錦擔憂,壓著噁心感,和著粥嚥下了湧上來的腥甜。
花重錦只餵了小半碗就停了下來,她很細心地發現白澤的臉色很不好,額上不知何時已然覆上一層細密的冷汗。
「粥先不喝了,你睡一會兒吧。」花重錦把粥往一旁的小几上放,輕聲說道。
「好。」白澤頷首應道。他沒精神多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順著花重錦的手勁躺下來。
「我將粥放到灶上溫著,去去就回。」花重錦拉過白澤身上的被子,仔細蓋好,而後交代了一句。
「嗯。」白澤輕聲應了一句,看著花重錦利落地收拾好一切,走出門。他疲憊地閉上眼,意識很快就昏昏沉沉過去。
等花重錦回來的時候,屋子裡的白澤已經睡著了。他雙目緊閉,面色發白,一動不動,身上蓋著衾被,額前有細密的汗珠冒出,看起來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花重錦輕手輕腳上前,俯身探了探他的額頭,額間冰涼涼的,她伸手撫過他的脖頸,發現他身上也是寒冷如冰,卻又有點粘粘膩膩的。
他在冒虛汗,不止頭上出了冷汗,身上也是一層薄汗。
花重錦四顧一圈,絞了熱帕子,輕輕擦拭白澤額上及脖頸處的汗水。
微熱的帕子碰觸肌膚,沉睡中的白澤眼睫輕顫,緩緩睜開眼睛,兩道目光跌進花重錦的瑩瑩秋眸。
花重錦給他擦了臉和脖頸,遲疑了會兒,才小聲道:「白澤,我給你再換身乾衣服,還有你身上的傷,我再給你換換藥。」
白澤沒有回話,花重錦只當他還沒清醒,小心地扶著他起身,讓他靠坐在床上。
等白澤坐定,她鬆開手,重新絞了帕子,輕柔地解開他的衣裳,溫熱細滑的帕子擦過他露在外面的鎖骨。
這次處理傷口還是挺快的,換好了衣裳,花重錦便扶著白澤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