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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怎麼敢,又怎麼捨得呢?
顏嫿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腳尖動了動,結果紀殊的手稍稍用力。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想法,指尖安撫地點了點她的手背,語氣依舊不冷不熱:「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我和嫿嫿就先上去了。」
他說完牽著顏嫿的手往門口走,把紀鵬義氣得手指都抖了起來,喊了幾聲紀殊沒回頭,怒氣上頭把矛頭對準顏嫿。
「顏嫿是吧,你看紀殊他對自己的親人都能如此冷血,你就不怕他將來也這樣對你嗎?」
紀殊停下腳步,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大概以為戳中紀殊的痛點,紀鵬義自覺佔據上風,他收斂怒容,語氣緩了緩:「你在意這丫頭是吧?也是,依你的性子不喜歡怎麼會願意娶她?放心,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不會再來說什麼。」
怎麼說也是曾經當過幾十年紀氏總裁的人,怎麼行事作風這麼……不成熟?
顏嫿一臉的難以言盡,她側首看紀殊,他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神情,微抿的唇線透出冷漠的氣息。
紀鵬義意有所指道:「說起來,顏家剛出過事,你們也不想再來那麼一次吧?就算我現在不在紀氏了,可是之前的一些人脈還是在的。」
紀殊驀然抬眸,目光宛如刀刃透著寒意:「你動一下試試。」
他在紀鵬義面前向來冷淡疏離,連生氣憤怒的情緒都很少見。猛地接觸到他冰冷的視線,紀鵬義不由打了個冷顫後退幾步,反應過來後覺得沒面子,想罵幾句又忌憚紀殊,最後鐵青著臉甩手走了。
紀殊收回視線,打電話通知門衛下次不要將人放進來,隨後帶著顏嫿上樓。
進門後他似乎在想什麼,有點安靜。
顏嫿面帶擔心地跟在他身後當小尾巴,見他在沙發上坐下,她也急忙去倒了兩杯溫開水放在桌上,然後跟著他坐好。
陽臺外夜色如墨,屋內燈光光線柔和。
他靜靜坐著,低斂著眉眼,在她也坐下時,手臂舒展將她攬入懷中,頭埋進她肩頭長髮裡。
溫熱的呼吸透過髮絲燙在面板上,比剛才在酒店門口更加親密的距離,顏嫿卻沒有心猿意馬的心思,心裡沉甸甸的。
她手放在他身後一下一下輕輕拍著。
時間一秒一秒地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下頜抵在她肩頭,開口時聲音異常沙啞:「嫿嫿。」
顏嫿指尖頓了下,很輕地應了一聲。
紀殊:「小時候,我住在鄉下,那時候他隔一段時間會打電話回去,我想著他會回去,陪我去遊樂園寫作業,他一直說在忙,後來……」
他沉默了幾秒,才繼續說,「後來奶奶磨不過我,帶我回了一趟京市,我才知道他又有了一個家。」
顏嫿想著那個場景,心一抽一抽地疼著,低喃了幾聲他的名字。
紀殊摸了摸她的頭髮,低斂著眉眼,給她講了個故事——
故事不長,他語氣平鋪直訴,像在說著別人的故事,只是字裡行間都透著壓抑的情緒,有年幼時的懵懂與憧憬,有漸漸明白後的追問與叛逆,也有長大後的容忍與失望。
他手落在她後背,懷裡的溫熱持續不斷地傳遞著,將心底的寒意一點點驅散開來。
他斂去眼底的冷意,眉眼微揚染上暖意,剛想揭過這個話題,這時聽到一道哭泣的嗓音——
顏嫿的淚水控制不住往下掉,見他看過來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道:「後來呢?」
紀殊怔住,她向來鮮活灑脫無憂無慮,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哭泣。
為了他的故事而哭泣。
哭得委屈巴巴的,漂亮的眼眸透出水光,眼角鼻尖也染上緋紅色:「他們怎麼能這麼壞?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