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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思想這事吧,有時候是不受控的,於是越想越歪,幾乎要把車開往城市邊緣。
最後她乾脆以毒攻毒,開始回想江悅寧安利的不可說漫畫,結果越想臉頰越燙,車速開得越快。
她不敢再看紀殊,倒是紀殊,等紅燈時都會往身側瞥一眼。
隔著幾個紅燈,她明艷精緻的臉上不停變換著表情,緋紅色一路從她臉頰蔓延到耳垂,最後染上她白皙修長的脖頸。
像一朵即將盛放的玫瑰,含苞待放瀲灩迷人。
想起她剛才說的「有原則」時語氣鏗鏘,他心中一哂。
時隔幾年,她倒是一點也沒變。
車子很快到達顏家,顏嫿下車道謝後就要溜走,然後被紀殊喊住:「你東西沒拿。」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紀殊已經開啟車門,手裡拿著裝檔案的紙袋。
「噢噢,抱歉。」她有些不好意思,走到他身邊伸手去接紙袋。
因為不夠淡定,倉促間握到他的手腕,下意識摸了摸,手感很好。
紀殊垂眸看過來,好看的眉尾挑了一下。
顏嫿:「……」
她這兩天是不是水逆不宜出門?不然怎麼會惹出這麼多傻事?
她默默鬆手,再默默地拿回紙袋抱在懷裡,多少有點窘迫。
只是吧,似乎尷尬情緒積累得多了,到達一個頂點後,她整個人反倒不覺得尷尬了。
她甚至能抓住機會先發制人:「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不是故意的,你什麼都不許說。」
她這樣子,有點像炸毛後強行冷靜下來的刺蝟。
紀殊忽然笑了一聲,見她又要炸毛,幾乎是低聲哄著她:「好,我不說。」
嗓音低沉溫潤,聽起來似乎還有點寵溺和縱容。
一定是她的耳朵出問題了。
顏嫿重新板起臉色:「那我先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用兇巴巴的語氣說著溫和的內容,講完後自己都覺得有病,又不能自己拆臺,於是糾結了幾秒小聲補了一句:「還有,你的提議我會認真考慮的。」
「嗯。」紀殊頷首,語氣含著笑意,「有那就有勞有原則的顏小姐了。」
顏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男人是在調侃她吧?
總覺得他看起來沒有表面上那麼無害,不過想想也是,能在短短時間內管理好偌大的紀氏集團,無害才是反常的。
生怕自己再作出什麼蠢事,顏嫿和他再次告別後趕緊進屋上樓,走到房間裡忽然想到什麼,急忙溜溜躂達地跑到陽臺上向外探頭。
黑色的邁巴赫還停在原地,他倚著車門站在路燈不遠處,冷白色的燈光籠罩在他周身,在地上勾出一道斜長的影子。
她看了幾秒,莫名品出幾分清冷矜貴的感覺來。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抬頭看過來,俊雅的五官在燈光下的映照下格外清晰。
顏嫿愣得微張嘴,耳朵染上一層薄紅,心裡的小鹿蹦躂了一下,被她強行摁了下去。
偏生男人像沒發覺似的,越發變本加厲,在與她對視後,他忽然淺淺笑了一下,優越的眉眼間也柔和下來。
她驀然想起一句不那麼恰當的詞——
皚皚山上雪,皎皎雲中月。
她的心跳漏了幾拍,小鹿成了鹿群,正肆無忌憚地撒歡奔跑,絲毫不受控制。
不過短短几秒,就深刻領悟到什麼叫做美色丨誘人,什麼叫做色令智昏。
顏嫿後知後覺地捂住嫣紅的臉頰,這回好像真的摁不住小鹿啦。
這天夜裡,顏嫿攥著手機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白天發生的事情宛如過電影一般在腦海中不斷放映,許多細節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