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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許未聞言,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盯著江硯白打量的眼神有種輕佻的意味,「所以你還想好好看?」
「那行。」許未下巴朝螢幕前正中央的位置指了指,「那裡視野好,去嗎?」
江硯白乖巧搖頭。
兩人在角落裡並肩坐下,背後靠著牆,在放映著鬼片的大客廳裡格外有安全感。許未坐下後就鬆開了手,不過兩人的肩膀挨在一起,靠得很近很近。
怕鬼的江硯白不敢看影片畫面,便側首看著身邊的人,明目張膽地看著。
許未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反倒優哉遊哉地欣賞起了鬼片,劇情進行到恐怖處的時候,竟然還笑出了聲。
「臥槽!誰在笑!嚇死爹了!」
「許哥你別嚇人好不好!」
「誒哥你坐哪了?你人呢?你別嚇人啊啊啊啊啊!」
處於視線盲區的許未嗤道:「你爹在這好著呢,別cue。」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炸開了雷鳴,轟隆隆的彷彿天塌。
螢幕上的畫面也打起了配合,白光剎那間驟亮,將客廳照了個清楚,面帶驚恐四處張望的大家終於看到了許未,以及他身邊的江硯白。
「你們怎麼擠那兒去了?」林徵不理解,「坐過來啊,刺激。」
「不。」許未話語頓了頓,遂即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我害怕。」
「鬼片太恐怖了,不敢看。」
「哎喲臥槽。」男生們全被他騷到了,就憑剛剛那聲冷笑,還好意思說怕,明明他比鬼片更驚悚吧。
「真的怕。」許未努努嘴,示意大家看螢幕,「喏。」
大家下意識順著他的指示看去——
「草草草草草草草!」
畫面中女鬼突然撲了過來,彷彿要衝出螢幕,伸出的雙手要掐住他們的脖子!
許未幸災樂禍,正要點評一番,不料江硯白忽然靠了過來,幾乎要依偎在他的懷裡。
「就這」兩個字卡在了喉嚨裡,許未喉嚨滾了滾,到底小聲改了口:「別怕。」
「都是假的。」
第一次,許未一場電影看下來,腦子裡完全沒有劇情,關於這次觀影的印象只剩下了昏黑的角落裡全程緊握的雙手、貼近的心跳、急促的呼吸、熾熱的體溫,以及若即若離、似有似無的縈繞在鼻尖的酒香……
電影結束放映,客廳終於亮了起來,所有人都如釋重負,一臉恍惚,彷彿才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
許未早就坐不住了,第一時間起身,卻猛地渾身發麻,踉蹌了一下,身形沒能穩住,猝不及防歪進了身邊的人懷裡。
「哇哦~」
「看來許哥是真的怕呀~」
「沒關係,有江狗罩著呢,哎嘿嘿。」
許未:「……」
鬼片都沒能讓他飆的髒話在這一刻罵了出來,然而血液驟然卸掉凝滯在體內橫衝直撞的酸爽感讓他無暇去教訓這群越來越猖狂的便宜兒子,只能依靠著江硯白,動都不敢動。
好像他才是那個被鬼片嚇得腿軟的人。
「不好意思。」江硯白小聲道歉,「剛剛把你折騰狠了。」
「是我沒把持住。」
許未:「…………」
怎麼好好的話一到江硯白嘴裡就變了味兒?
江硯白:「還能走嗎?」
「還是我扶你?」
許未物理及心理雙重意義上的人麻了。
「草。」
狗東西,沒有下一次了。
一場驚悚影片放完,窗外的雨還是沒有停,偏偏還有點越下越大的意思。
「我怎麼覺著這有點暴風雪山莊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