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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然一頓。
如果認真算起來,他似乎真的有一件衣服一直留在沈抒庭那裡,沒有收回來。
電梯出故障那天,披在沈抒庭身上的羽絨服。
簡遲分明記得當時給沈抒庭發去訊息,收到的回覆是兩個生硬的字:扔了。已經被扔掉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只可能是沈抒庭故意撒謊,不是在他曾經詢問的時候撒謊,就是在剛才。
一想起事情,簡遲就忘記說完剩下的話,留下的空當引人遐想。季懷斯微微動身,撐在桌面的手扶上簡遲椅背,彎下脊背,看著他的眼睛溫聲替他說完後半句:「根本沒有衣服留在他那裡嗎?」
簡遲本來是要這樣說,但想起來後有些心虛地清了清嗓子,「上次電梯出事故,我忘記把外套要回來了,沈抒庭說的可能是這件事。」
「電梯事故,」季懷斯咬字緩慢,彷彿在深思,「過去那麼久,他留著你的外套做什麼?」
「……可能是忘記扔了。」
簡遲說完後連忙接道一句:「不過都這麼久了,我也沒有打算再要回來。」
其實他很想要回來,那件新羽絨服他都沒有穿過幾次。
季懷斯從回憶中抽出,唇向上微微提起,看不出生氣或是介意,「既然沈抒庭還留著,過幾天我會替你要回來。你的東西,當然要放在你那裡才好。」
乍一聽沒有問題,仔細想似乎又意有所指。簡遲在季懷斯的注視下來不及深思,「也好,那……你做什麼?」
身體忽然騰空,簡遲被抱起來後本能地摟住了季懷斯的脖子。他一米八的個子算不上矮,可季懷斯每次抱他都毫不費勁,簡遲鬱悶又尷尬,腦袋敲響警鐘,這個姿勢太過危險了一點,「季懷斯,你先放我下來,我的作業還沒有寫完,下週就到截止日期了。」
季懷斯將簡遲放在桌上,稍微鬆開一點力道,仍然環著簡遲的腰,「學夠了,要稍微休息一下,勞逸結合。」
不等簡遲思考這是哪門子勞逸結合,季懷斯的唇覆了上來,前兩秒的溫柔像轉瞬的幻覺,唇舌交纏透出比從前更加強烈且鮮明的慾念與強硬,堵得簡遲再說不出一個字。
就像先前兩次那樣,學到最後總能找到親密的藉口。
簡遲不是排斥,每次面臨季懷斯強烈的反應都感到一絲手足無措,這樣緊密的行為讓他總害怕一不小心發展向不可控的邊緣。觸碰到冰涼的桌面時,面板激起一層雞皮疙瘩,簡遲推了推季懷斯,放低聲音表示抗拒:「我不想在這裡。」
這讓他控制不住想起在白音年公司裡發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剛才離開的沈抒庭還留有強烈的氣息,簡遲只感到深深的彆扭。
季懷斯『嗯』了一聲,湊上來吻了吻他的鼻尖,「是我考慮不周,旁邊的桌球桌還沒有用過。」
「什……?等一下。」
他明明也不是這個意思!
第二次的抗拒在季懷斯溫柔攻勢裡漸漸小了下去,季懷斯對他的弱點和敏感點都太熟悉不過,等簡遲再一次被抱下來,這次卻是因為發軟的腿。他已經無法直視那張桌球桌,逃避開的視線發現地面上躺著沈抒庭剛才送來的邀請函,想要去撿,被季懷斯從背後攔住了腰。
「我等會撿起來扔掉,」季懷斯情動過後的嗓音比平常低啞,耳朵在氣息中發麻,「你不用理會剛才那些話,他只是和你開玩笑,取外套的時候我會替你解釋再拒絕掉。」
「可……」
簡遲的臉被季懷斯帶向自己這邊,聽見他溫柔問道:「不好嗎?」
換成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沈抒庭的模樣根本不是在開玩笑,季懷斯怎麼可能沒有察覺?他明明知道什麼,卻將一切藏在心底,簡遲在他目光下想要說的話也全部斷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