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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更加加深了愧疚,簡遲知道這樣不對,可他忍不住想起沈抒庭說的那些關於季懷斯的話,不像是報復性的假話,也不像是當場胡編,季懷斯難道從一開始就關註記錄他的一舉一動,那些偶然和溫情,全都只是做給他看的假象嗎?
信任就像是一張薄紙,只要戳出第一個洞,往後再也抵擋不住風雨,恢復不成原樣。簡遲想起很多事情,比如他被邵航帶進房間,季懷斯能在第一時間找過來;比如他和聞川出校的事情為什麼會被季懷斯發現,那天路上明明沒有任何人……當偶然變為了刻意,甚至是跟蹤搜尋,這種感覺像是紮在心口上的一根刺,拔不出來。
但是想再多都沒有用,簡遲只能壓抑住心底岌岌可危的動搖,決定等出去後和季懷斯好好聊一聊,如果季懷斯否認了這些,他絕對不會再相信沈抒庭以後的每一句話。至於剛才發生的……簡遲不知道該怎樣告訴季懷斯,現在能做的似乎只有逃避,或者,好好地,認真地審視這段感情,在沒有季懷斯干擾的情況下。
簡遲在沙發上看著鐘錶等待,經過幾個星期的休養,左腿的傷已經好了很多,有時不用柺杖也能走上幾步。想起上次被白音年一把奪走『白家的東西』時的狼狽,簡遲這次沒有帶上柺杖,他算著白音年的飯局大概會在幾點結束,等會要怎麼開口讓白音年答案他不再去見沈抒庭……時間分秒過去,簡遲強撐著睡意,時針幾乎靠到十二點,開門聲才打破了寂靜的黑暗。
「白先生。」
正式的情況下,簡遲依然會這樣稱呼,白音年也從來沒有糾正過。一聲後沒有得到回應,只有玄關處的燈微弱亮著。簡遲慢慢走了過去,嘴邊演練好的說辭還沒來得及出口,一股刺鼻的味道先鑽進了鼻腔,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什麼事?」白音年冷厲的眉眼在玄關暖光的照耀下顯得柔和少許,仔細去看,眼下的面板泛著不明顯的薄紅。
……喝酒了?
第104章 留下
「我……」
簡遲準備好的腹稿在看見滿臉倦意的白音年時消散在嘴邊,注視著白音年換下鞋子走到面前,淡淡的酒味變得越來強烈,爭先恐後竄進鼻腔。簡遲忍著反感,知道現在不是說正事的好時候,他連白音年的意識是否清醒都不確定。
「你喝了多少酒?」
「嗯?」白音年沒有聽清,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詢問,尾音上挑,有種怪異的性感,「你說什麼?」
「…沒事,等明天早上再說,」簡遲猶豫兩秒,不算關心地關心了一句,「你喝多了,先去休息吧。」
如果不是為了等白音年回來,折騰了半天的簡遲早就想要回房睡覺,現在見白音年也是這樣一副疲倦的樣子,勾起了被他壓了一晚上的睏意,沒轉身走出幾步,被白音年叫住,低沉的嗓音迴蕩在空曠的客廳裡。
「簡遲。」
簡遲回頭,印象裡似乎是白音年第一次叫他名字,就算不是第一次,念這三個字時的喑啞深沉絕對是頭一遭。白音年不知道是醉得太厲害,還是根本沒有醉,稜角分明的面容在暖燈下曖昧不清,唯能看清翕動的唇:「過來扶我。」
怔了兩秒,簡遲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白音年伸出自己的左臂,坦然的動作算得上徹頭徹尾的明示。簡遲看向他的掌心,寬厚,富有力量感,或許還帶著種讓人安心的魔力。簡遲想起之前被按住肩膀的時候,炙熱的溫度和白音年展現出來的氣場南轅北轍。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腿傷還沒有好,如果扶你的時候摔倒,明天可能要多出第二個傷員。」
「我沒有忘記,過來。」
不知道白音年是不是特別喜歡說這兩個字,簡遲每次聽到,耳朵都有些麻麻的不舒服。白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