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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比他更慘的人質了。簡遲一邊腹誹,一邊走向沈抒庭,還不忘在這之間留出一段安全距離。
「我不想重複上面的話。」
白音年走來,一隻手按在簡遲肩膀,看上去彷彿自然地摟住,簡遲卻感覺被緊緊扣在原地挪不動雙腿,屬於白音年掌心的熱度透過一層布料傳遞而來,富有明顯的侵略性,宛若一層透明的屏障,沒有人可以看見,但切實地籠罩在簡遲身上。
「你們白家就是這麼對待客人嗎?」沈抒庭說,「放開他。」
「我以為你對我們之前的交易沒有異議,看來是我想錯了。」
白音年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沉著穩重,面對沈抒庭的命令也沒有展現出絲毫不悅,比起回答更像是無聲的壓迫。簡遲不適應這種近得過分的距離,就連白音年吐息時微微發震的胸膛都可以清晰感受到,忍不住側開身體。
沉默的對峙下,沈抒庭盯著白音年的臉,邁開步伐拉起簡遲的手腕,神色似乎僵了一瞬,但在本就冷感的臉上並不明顯,「簡遲,走了。」
簡遲也想走,這個時候甚至顧不上沈抒庭怎麼會克服潔癖過來觸碰他,然而肩膀處的桎梏驟然變得沉重且鮮明,讓本就行動不便的簡遲只往前邁開兩步又被迫停下,一條胳膊被沈抒庭緊拽,另一邊的肩膀則被白音年按住,簡遲頭皮發麻,感覺下一秒就要從中間被劈成兩半。
「鬆開。」沈抒庭對白音年說。
「你應該先鬆開。」這是白音年的回答。
簡遲被扯得胳膊痠疼,受了傷的腳還不得不懸在半空,忍無可忍:「不如你們都放開,我快要站不住了。」
僵持不下中,沈抒庭見簡遲的左腿的確在微顫,抿著冷硬的唇角鬆開了手,失去一邊平衡的簡遲不受控制往後踉蹌,背撞進了白音年的胸膛。
硬邦邦的,撞得發疼。
「對不起…」脫口而出道歉後,簡遲才反應過來,明明他是受害者,為什麼道歉的反而成了他?
白音年不明顯地滯了一瞬,快得難以捕捉,簡遲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沈抒庭倏地暗下的目光鎖定在他和白音年身上,不用開口,都能感受到其中翻湧的低壓。
「我們談談。」
沈抒庭說。
看著關上的書房門,簡遲有一種熟悉的即視感。短暫的十分鐘漫長如十個小時,當門再次開啟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都和進去時一樣平靜。
沈抒庭比白音年矮上一些,但走在一起絲毫不會讓人覺得被壓下一頭,他們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型別,一個成熟冷厲,一個矜貴沉靜,像是童話中描寫的王子,當這樣一張臉在眼前放大,簡遲不由得愣了片刻。
沈抒庭……從前會靠得這麼近嗎?
「我會和學校說明你的傷勢,批准你暫時不用回去上課,」沈抒庭說,「等你痊癒,我會再過來接你。」
「什麼?等等……」
簡遲不明白短短十分鐘裡沈抒庭的決定怎麼會發生這樣大的變化,剛要出聲,沈抒庭已經看穿他的思緒,祖母綠的瞳孔深處閃爍著晦暗的光,緩聲開口:「我不會食言。」
不知怎麼的,這樣的沈抒庭透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柔軟,非常快的露出一瞬又被硬殼重新包裹。簡遲好像被扼住喉嚨,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繼續問下去。
餘光瞥向反手關門的白音年,沈抒庭扯了扯唇角,低聲夾雜淡淡的諷刺:「小心白音年,他不是什麼好人。」
早已參透這點的簡遲沒有反駁地點了點頭,耳朵微微發麻。
很奇怪,一切都很奇怪,為什麼向來看不慣他的沈抒庭會第一個找到他?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季懷斯真相?沈抒庭又和白音年達成了什麼交易?思忖間,簡遲終於想起那種熟悉的即視感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