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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遲委婉地回答:「我想如果能回家養傷,說不定會好得更快。」
「這裡有最好的環境和醫療裝置,你要是哪裡不舒服,我可以立馬叫來川臨最頂尖的醫療團隊到這裡會診,」聽上去不像在說大話,韓醫生打量簡遲,似乎在猜測他的想法,「你不滿意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裡並不是我該呆的地方,」簡遲強調,「我想要回家。」
「那你應該去和白音年說。」
這就是簡遲最關心,也是最頭疼的:「我找不到和他說話的機會。」
韓醫生收拾工具時頭也不抬地回道:「你天天住在他的家裡都找不到機會,我一個醫生怎麼可能辦得到?」
他隨口一答,簡遲被實實在在地噎住,更要命的是這句話沒有說錯,他本該是最有機會接觸到白音年的人,可在這兩天時間裡,他連白音年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來都不清楚,更別提找到和他交談的機會。
「你能回答我一開始的問題嗎?」簡遲趕在韓醫生離開前出聲。
「從市中心開車到這裡需要一個半小時,」韓醫生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打消掉吧。」
簡遲沒了聲音。
眼下的他已經沒有任何出路,連偷偷從這裡逃掉的想法也在聽到韓醫生的回覆後煙消雲散。更何況以他現在的身體,經不起再來一次折騰。所有路都被堵死,只剩下最後一條,也是最為艱難的一條。
天色暗下前,簡遲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間,慶幸的是,每個樓層都安裝了電梯,不然簡遲想他可能會在下樓梯時造成二次傷害。等慢悠悠地挪到沙發旁坐下,簡遲長舒一口氣。此時,掛鐘上的時間正好走過五點。
等待是個很笨的策略,但有用。
當模糊的意識回籠時,簡遲才意識他在沙發上睡著了,連忙起來看向牆上的鐘,已經是晚上八點。窗外清亮的天蒙上一層灰撲撲的霧,寂靜而壓抑。簡遲強撐起精神,這樣又過了一個小時,清脆的開門聲才從身後傳來,毫不誇張的說,這是簡遲聽到過最悅耳的聲音。
「白……先生。」
『白音年』和『白大哥』這兩個稱呼在腦中劃過,似乎都不合適他們之間的關係,簡遲半道改口,換成了最不會出錯的兩個字,望向玄關處還沒有換下西裝外套的男人,「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話想和你說。」
最後一個字落下,白音年才從停頓中恢復進來時的動作,他把脫下的外套遞給旁邊的傭人,鬆了松領帶,邊走來邊解開最上面兩顆釦子,隨之露出頸下的鎖骨,坐在拘謹的簡遲對面,長腿交疊。這個時候白音年才出聲,卻不是回答上面的問題:「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等了。」
簡遲微微一怔,「五點。」
白音年看著他,凌冽的目光彷彿在確定這句話的真偽,片刻後開口:「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我不應該留在這裡,」確定白音年準備好了聆聽,簡遲壯著膽子說出第一句話,後面的內容自然而然地順利起來,「白書昀的錯也不需要你來彌補,我想要先回家,把傷養好,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而且我現在聯絡不上我的朋友,他們一定很擔心。」
「你說的朋友,是指季懷斯,還是邵航?」白音年靠在扶手上的修長指節輕擊沙發,念出名字時輕描淡寫的姿態並沒有讓簡遲第一時間發現其中的深意,「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嗎?」
「……什麼?」
簡遲懷疑自己聽錯了,心跳得略快,隱隱明白白音年想要表達的意思,但又不敢確定,問道:「什麼叫做其他人?」
「學校裡的事情我略有耳聞,版本很多,很精彩,」白音年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淺抿了一口,似乎有些涼掉,眉頭微蹙,「小昀和我說過不少有關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