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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和黃家關聯緊密的，這些最體面的人在勸她。
唯獨，她被婚內強-暴生下來的罪證，性格、長相、才能無一處體面的的小女兒，質問她，為什麼不離婚呢，為什麼要放棄抵抗。
她短促倉皇地笑了一聲，陡然神形委頓。
像被命運的荒謬擊穿，深重的、無法填補的、徒然的空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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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計程車，黃希言給席樾打了一個電話。
給她設了那麼獵奇的專屬鈴聲，席樾不可能會錯過她的電話，因此只響了幾聲，就接通了。
黃希言意識到，她幾乎所有哭的時候，都是在席樾面前。
席樾語氣很緊張，&ldo;怎麼了？是不是又跟家裡吵架了。&rdo;
黃希言明明難受得很，莫名又笑起來，&ldo;是的，而且還是因為你，你這個紅顏禍水。&rdo;
席樾為人處世的那一塊少了一根筋，完全領會不到她的玩笑，反而語氣更緊張了，&ldo;我現在過來找你。&rdo;
&ldo;我在回學校的路上，準備今天晚上在宿舍睡。你不要來，我沒事的……&rdo;
&ldo;確定？&rdo;
&ldo;嗯。下次見面，我再跟你詳細說。我現在的心情其實很輕鬆……&rdo;
&ldo;……我聽不出來。&rdo;
&ldo;真的。很難過，但是也很輕鬆。你當時，做決定再也不跟家裡聯絡的時候，是什麼心情，我就是同樣的……&rdo;黃希言撥出一口氣，&ldo;我好想你，這週末，你來找我好不好？&rdo;
&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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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希言腫著臉出現在宿舍，丁曉擔心極了。
黃希言不想引起圍觀，讓她不要聲張，自己去浴室拿涼水浸了毛巾，擦一擦臉。
丁曉走過來，隨手關上了通往陽臺的推拉門，湊近往她臉上檢視，悄聲問：&ldo;誰打的？&rdo;
&ldo;我媽。&rdo;
&ldo;下手也太狠了‐‐為什麼？&rdo;
&ldo;為席樾。&rdo;
&ldo;我該說你長出息了嗎？&rdo;
黃希言笑了，&ldo;也沒什麼，說開了反而很好。反正畢業了我去南城上班，輕易不會回家了。&rdo;
&ldo;你家裡會同意嗎？&rdo;
&ldo;我不問他們要錢，同意不同意的不重要。&rdo;
&ldo;他們不會手眼通天地干涉你工作？威脅你工作單位不給你轉正之類的？&rdo;
&ldo;……你霸道看多了。&rdo;
&ldo;我沒看過，別冤枉我。&rdo;丁曉聳聳肩，&ldo;我被人威脅過，拿我媽的工作……&rdo;
黃希言睜大眼睛，&ldo;不是吧？誰？你從哪裡結識的這種古早風味的霸道總裁。&rdo;
&ldo;都說了不是……&rdo;
&ldo;我不管，這段我要聽。&rdo;
&ldo;以後吧。&rdo;丁曉嫌棄地把她手裡的毛巾扯掉，&ldo;這敷著有什麼用，走吧，我跟你去超市買瓶冰水。&rdo;
黃希言晚上十一點跟席樾微信上說過晚安，早早就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