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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昏昏,冷風陣陣,枯葉一層一層飄落,是冬日裡窮途末路的枯枝潸然淚下。
許路遙掏出手機,實時位置共享的地圖上,江修所在的位置紋絲不動,他依照指引,一步步朝著江修的方向走去。
兩個定位點幾乎重合,許路遙抬起頭,依然沒有看見江修的身影。
程盛皺眉:「你在這附近再找找,我沿著這條街看一遍。」說罷,只轉身走了兩三步,卻聽見身後許路遙聲音悽厲:「江修!」
程盛回過頭,朝著許路遙的方向小跑了幾步過去,便看見路邊花壇旁無聲無息地側臥著一條人影。許路遙已經在江修身邊蹲下,他真的以為他們只是來接江修回家的,什麼器材和藥物都沒有帶,只能借著昏暗的路燈,寥寥草草地為江修進行檢查與急救。
許路遙跪坐在地上,讓江修平躺,伏在他胸口聽了聽他胸腔裡的聲音。片刻後,許路遙僵硬地頓住,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雙目緊閉的人,又低頭確認了一回。
這個街區的路燈太過昏暗,許路遙看不清江修的臉色。
恰在此時,彷彿與許路遙有心電感應一般,程盛開啟手機的手電筒,一線雪白的燈光傾瀉下來落在江修臉上。
這時許路遙才看清江修的模樣,他的臉色慘白裡透著死氣沉沉的灰敗,口鼻處沾染著大量血液,將他雪白的臉染得髒汙不堪。
許路遙迅速清理了江修口鼻處殘留的淤血,抬高他的下巴,使他的頭部處於後仰的狀態,保持呼吸道通暢。隨後,他低頭去聽江修的呼吸聲,可他幾乎將耳朵抵到了江修口鼻處,依然沒聽見些微動靜。
江修的心跳與呼吸都停止了!
確認了這些資訊,許路遙只恍惚了幾秒鐘,他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邊解開江修的上衣,邊簡短地交代程盛:「先打急救電話,然後把車裡的aed拿過來。」說話間,他已經雙手交握抵在江修胸口,開始為江修進行心肺復甦。
程盛很快從車上取來自動除顫器。
這臺自動除顫器,是許路遙有一回在急診值班接診了一位心源性猝死的病人後,要求程盛買的。程盛平日裡以車代步,幾乎是他人在哪裡,車便在哪裡,於是這臺除顫器平時就在程盛車子的後備箱裡放著。
許路遙培訓過程盛很多次如何使用這些急救裝置。取來自動除顫器後,程盛熟練地撕開電極片上的保護膜,將兩片電極片貼在江修胸口,示意許路遙鬆開江修,而後插上電源,等待除顫器分析心率。
片刻後,儀器提示可以進行電擊,程盛果斷按下電擊鍵。
電流瞬間透過電極片,江修單薄的身子猛然一顫,微微彈起,又無力地落下。
許路遙稍稍緩了口氣,在電擊結束後,又接續按壓江修的胸口,繼續進行胸外按壓。程盛拿著手機在一旁計時,在恰當的時間,提示許路遙停止胸外按壓,再次使用除顫器為江修分析心率,並在儀器的提示下,電擊除顫。
如此反覆幾輪,江修終於恢復了微弱的心跳與呼吸。
可江修一直沒能甦醒過來,許路遙的一顆心懸在半空中遲遲沒能落下去。這樣忐忑不安地,許路遙與程盛終於等來了救護車。
許路遙跟著江修上了救護車。因為許路遙的急救及時而有效,江修的情況暫時比較穩定,醫務人員在救護車上給江修打入強心針,並使用專業的裝置進行後續急救後,他在前往醫院的途中短暫地甦醒了一次。
看著江修微微睜開眼,許路遙才稍稍鬆了口氣,只覺得渾身的力氣瞬時被抽光了。
江修的眼珠子吃力地轉了轉,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他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此時臉色與唇色一例是慘白的。
「我,怎麼了?」江修的聲音被儀器的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