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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那頭響起空姐要求徐章關機的溫柔提醒聲。
知道方雲晚和江修的關係在先,前一段又目睹了方雲晚大半夜出現在江修家,徐章並不覺得讓方雲晚直接去找江修拿材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空姐的再三催促下,徐章無奈地同方雲晚說:「你自己估計一下,如果不打算過去拿原件,記得提前跟江總說一聲。我要起飛了,得關機了。」
掛了電話,方雲晚心裡有點糾結。
今天才週三,等徐章明天回來去幫忙拍個照,時間上其實綽綽有餘。可是幾分鐘前徐章剛剛跟江修敲定的時間,轉眼方雲晚又打個電話去反悔,多少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不過就是去醫院見他一面,拿回一張表格,倒也不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的艱難兇險。方雲晚如今的顧慮倒不再是江修會錯意,蹬鼻子上臉地黏上來,再甩不掉,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面對許路遙?
他跟江修曾有一段舊情,萬一許路遙誤會了什麼,就更難收場了。
幾年前,他就吃過這種誤會的虧。
人哪能再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可轉念再想,吳阿姨照顧江修的同時還要分心幫忙帶安安這件事,方雲晚已經糾結了幾天了,借著拿評分表去見一見江修,也是當面談談這個事的機會。
心裡幾番天人交戰,最終方雲晚還是決定去跟孫其請了一個小時假。他告訴孫其,徐章出差,跟江修說好了,讓他自己去啟明醫院拿評分表,下午昭陽地產的會議恐怕無法參加。
聽見啟明醫院時,孫其愣了愣:「江總生病了?嚴重到都進醫院了?」
方雲晚敏銳地覺察到不該在公司裡討論江修的身體狀況,忙無中生有補充道:「我猜應該是做一些專項體檢之類的,徐章讓我去體檢中心的前臺拿材料。話說回來,如果真的生病了,他早上怎麼還能參加線上會議?」
孫其沒有深想,隨口批了方雲晚的假。方雲晚收拾了東西離開公司,在醫院門口的水果店裡,按照徐章提供的地址去找江修。
在方雲晚記憶中,這是江修第一次病到需要住院的地步。
雖然五年前的江修也說不上多健康,可大概是那時候他還年輕,一心撲在工作上,三不五時地發燒胃疼,感冒咳嗽,卻還是能帶著病便飛到各地去出差。等到出差回來,方雲晚再見到江修時,他的病大都已經好了。
所以,方雲晚其實很少見到生病的江修。
不過見過江修工作時不要命的樣子,這幾年把身體糟蹋成這個樣子,也在情理之中。
方雲晚嘆口氣,拎著果籃尋找江修的病房。那晚救護車就近把江修送到附近的醫院,應該是後來江修的情況穩定些,便轉到了啟明醫院。私人醫院的服務總是要比吵吵嚷嚷的公立醫院細緻得多,方雲晚說明來意,甚至有護士給他帶路,徑直領到江修病房門口。
「江先生,有您的客人到。」
未等方雲晚在房門外調整呼吸,做好心理準備,熱心的護士已經敲開了門。
淺藍色的病房門被推開,病房裡整面玻璃窗的光轟然湧過來。許路遙不在,病房裡只有江修一個人,方雲晚的角度正好能看見病床和病床上的江修。江修氣色依然很糟,靠坐在床頭,手背上扎著針輸著液,鼻子上還懸著氧氣管,而與此同時,他戴著藍芽耳機,盯著面前的膝上型電腦,微微蹙著眉,正認真聽著什麼。
門被推開,江修抬頭看了一眼護士和方雲晚,按下手機的靜音鍵:「雲晚,坐一下,稍等我一會兒。」
方雲晚沒吭聲,護士卻顯得有些著急,快步上前,嚴肅道:「江先生,您還有很多項指標不正常,許醫生說要盯著您多臥床休息,不可以太過操勞。」
「再給我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