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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河絲毫沒有意識到媳婦的怒火是因他而起,踉踉蹌蹌的跟在女人身後。
本來他左腿本來受過傷,動作應該不太順暢才是,但薛素往後掃了一眼,發現那人雖然醉酒,卻步伐穩健,比起清醒時還要強上幾分,先前那副慘象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即使她只是個婦道人家,但聯想到楚清河回涇陽的舉動,也能猜到朝中形勢不好,萬一姓楚的腿傷痊癒之事被別人發現,恐怕會鬧出亂子。
幾步走到楚清河面前,薛素扶著他往房間走。
廊下還有幾個丫鬟,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眼中精光閃爍,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費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才將男人扶到了床邊,伸手捂著砰砰直跳的心口,還沒等她喘口氣,就看見一個叫彩珠的丫鬟端著水盆走了進來。
&ldo;夫人,將軍喝了酒,身上肯定出了不少汗,便讓奴婢來伺候吧。&rdo;
活了兩輩子,彩珠到底抱著什麼心思,薛素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紅唇勾起一絲冷笑,她道,&ldo;不必了,你出去吧,這有我照看就行了。&rdo;
丫鬟臉上寫滿了不甘,還想說些什麼,但掃見夫人柳眉倒豎,明顯露出怒意的模樣,到了嗓子眼的話又被她嚥了回去,悻悻的出了門。
屋裡只剩下夫妻兩個,楚清河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剛好薛素心裡憋著氣,伸手掐著他的臉皮,狠狠擰著。
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男人渾身都長滿了腱子肉,好在面上還是跟普通人一模一樣,即使被日頭曬的有些糙黑,此刻也留下了明晃晃的指痕。
心虛的將手收了回來,薛素脫衣裳時,勢必得靠近這人,他口鼻間散著濃濃酒氣噴了她一臉,嗆得她面頰發紅,就跟著了火似的。
把巾子放在熱水中浸濕,扭得半幹才給楚清河擦身。
自打圓房之後,夫妻兩個比起早些時候親密不少,但她還是頭一回湊近了看男人身上的傷疤。
仔細數了數,楚清河上身一共有十二道疤痕,其中三道在胸口,薛素都不敢想,要是傷口的位置再偏上分毫,眼前這人能否從戰場上活著回來。
就算睡著了,堂堂輔國將軍還保有一絲警醒,不過他已經對小媳婦身上的桃香極為熟悉,知道身邊動來動去的是他的半身,自然不會做出任何不妥的舉動。
好不容易將楚清河囫圇著擦洗一遍,薛素累的滿身是汗。
說起來也奇了,自打她重生之後,身上便一直帶著股香氣,遇熱或者累及的情況下,香味好像激發了一樣,比起平時都要濃鬱幾分,明明上輩子沒有這檔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融入體內的那顆桃木珠所導致的。
兩指下意識的捻弄著左手腕上的紅痣,薛素讓春蘭送了水進來,她用花皂仔仔細細將全身洗了一遍,總算覺得清爽不少,那股甜到膩人的香氣也淡了些。
直到半夜,楚清河才醒。
鄭氏早就在爐子上煨了一鍋雞湯,一見秋菊來了,她趕忙將銀絲面下進去,這麵條細的很,過水就熟,要是火候太大的話,還沒等吃進嘴就糊成了麵湯,那滋味可稱不上好。
男人的胃口不小,整整吃了兩碗銀絲面,薛素也跟著吃了些,不過她為了保持身段兒,十分克制,只吃了兩口,嘗嘗味道而已。
&ldo;說吧,在偏廳發生什麼事了?&rdo;
杏眼骨碌碌轉了轉,薛素也沒想瞞他,直接開口道:
&ldo;白天蓮生偷偷打量了譚元清一眼,譚府的丫鬟本來就瞧不上我們的出身,竟然笑出聲了,而譚夫人跟你的好義妹還護著那個叫芳草的丫鬟,看來我在她們眼裡,連個丫鬟都比不上。&rdo;
越聽楚清河神情越是冰冷,最後鷹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