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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昨夜夢中,竟像是未曾成事一般,他依舊感受到了那處的不安分……與身側的女郎。
睜眼醒來,溫香軟玉在懷,這不失為是一件美妙的事情,然而於聖上而言,實在不亞于晴天霹靂。
她緊緊抿著唇,似乎還在輕顫,衣物也破敗得沒辦法看,彷彿是重蹈覆轍,將前世種種又上演了一遍。
恍惚裡,她昨夜穿的是繡了幾瓣桃花的小褲……剩下的聖上也覺面熱羞愧,不忍去看、不敢去回想。
楊徽音裝睡的本領並不算怎麼好,她似乎能覺察到聖人的視線望那處去了,實在是羞惱極了——聖人怎麼這樣呢,她能瞧他,但是聖人可不許往那裡瞟。
她緩緩睜眼,將自己整個胡亂團住,怯生生地問道:「聖人,您想做什麼呀?」
聖上睡著的時候,她固然是很有底氣,但聖上醒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昨夜發生的事情。
皇帝有些記不得有沒有停下來,雖然隱約記得是有的,但憑他夢中的毫不憐惜與瑟瑟早起聲音異樣的啞,也不能完全確定。
「瑟瑟,朕昨夜可有對你做什麼?」聖上情知問她怎麼出現在這裡已經沒什麼用處,便只能儘量溫和含蓄,卻還得直言:「朕傷到你哪裡了?」
楊徽音被他詢問,雖然離得更遠,反而面上更熱,但她忽然起了些壞心思,偏過身去心虛道:「就是圖冊上說的那些事,聖人忘了嗎?」
她不敢去看聖上面色,虛指了指,「這裡,還有這都在痛。」
女郎的肌膚柔嫩,他酒後與平日不同,難免帶了些急切,扯亂的衣領裡尚且能窺見一點她襟口酥肌的點點紅,更不消說她還是初次,從未有男子造訪過的地方,必然痛極。
她當然是難受的,但也沒有皇帝想的那般,於是不忍莞爾:「聖人真的把那些話全忘了不成?」
楊徽音從未見聖上會面紅耳赤過,他從來淡定,叫人望之似有成竹在胸,彷彿昨夜裡專橫且急切的他只是曇花那般,只開一夜。
「朕是不是說輕薄你的話了?」聖上心內便是有千言萬語,在見到她展顏一笑的時候都不免一愣:「瑟瑟,你騙朕?」
「誰騙陛下了,難道這衣裳是我扯的,那裡也是我抓的?」
楊徽音略有些不滿,但難得聖人也有方寸大亂的時候,她忍不住多瞧一會兒,含羞忍恥道:「那裡真的很痛……但我和您說,後來您便停了。」
她忽而想起初春常焯水拿來佐餐的筍:「筍尖輕點,不過寸許,您讓人拿些治刀傷的金創藥來給我就好了。」
瑟瑟這般磊落,竟似反過來安慰他的意思,反倒是教聖上疑心她到底是知道得太多,還是不懂與他這般的嚴重,輕聲道:「瑟瑟,總是朕唐突了你。」
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自然是要追究罪責,然而其餘無非小事,當務之急還是如何撫平她的傷痕,且不能叫旁人議論她。
「聖人確實沒有說錯,我昨天來除了給您送東西,還有幾句話想對您說,可後來就被您抱進來了。」
楊徽音玉容生霞,她頓了頓,想到意知的提議,還有聖人夜裡的脈脈含情,呼吸都有些急促,「我想問您一句話,想求您答應我,可不可以?」
這時節不要說一句,便是她說一百句聖上也會答應彌補的,他不假思索,「你說。」
她咳了咳,攥緊松亂的領口,鼓足勇氣靠近他些,抬頭與聖上對望,滿是期盼,聲音清晰而堅定:「聖人,我想請您做我的情郎,可以麼?」
……
楊徽音問出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輕鬆,她固然做不到聖上不答應她就起身穿衣離去,但是經歷昨夜,她有了一點底氣,聖人不會拒絕她的。
要說一個輕薄了別人的男子,還指望被人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