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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瑟瑟這樣出來見客,見的還是皇帝,雲氏心裡是什麼鬼主意?
楊文遠在這裡度日如年,只覺得煎熬,完全沒有意識到雲慕閣是有多遠,而徽音她又受了傷,走路比平日還要溫吞遲緩,見女兒眼裡含淚的可憐模樣,忽然就後悔了自己方才的機靈。
——聖上確實是不會認真計較那幾十枚含桃的事情,但天子洞悉人情常態,和他偷盜御果的事情當著君王與父親的麵人贓並獲是兩回事。
當然也不能叫聖上誤解,覺得他家裡苛待庶出子女,特別還是一個聖上還記得姓名的女兒。
「聖上,臣的小女貪玩,方才攀折柳枝,不小心從樹上滾下來了,御前失禮,還望聖上海涵。」
楊文遠偷覷聖上面色果然漸沉,不似方才和緩,連忙站起身先一步解釋,繼而柔聲撫慰自己的女兒:「耶耶剛才叫人往雲慕閣送了治跌打的藥,過些時候教你小娘給你塗好。」
雖說他剛剛匆忙接駕,還沒顧得上這一樁事,但這個一會兒再吩咐也不遲。
「楊卿何必這樣心急辯解,」聖上語氣淡淡,望向他的時候卻有一種不容違逆的壓迫,「令愛雖然幼齒,倒也能言。」
今日的聖上似乎與那日見到的和善男子不同,更加從容,也更有一種威儀,叫耶耶都有些不敢喘氣,楊徽音怯怯地靠近了幾步,行了一個不是很標準的禮,「聖人萬安。」
「怎麼哭了?」聖上面色不虞,但詢問她的時候還是比方才對待其他房的郎君娘子們更和善些,「有人欺辱你了?」
楊徽音低著頭行禮,聽見那戛玉敲冰的聲音,結結巴巴道:「我方才從樹上摔下來,痛得厲害,姐姐拽著我走不快。」
她倒也不是單純為了行走扯動淤青的痛苦才疼出眼淚,曉晴路上怕她見到聖上不懂事說錯話,就簡單嚇唬了一番。
能再次見到好看的哥哥本來是件比吃到含桃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這一回聖上仍然端坐正中,從容威嚴,但她身上卻十分狼狽,比上一回醜多了……
曉晴路上當然發現了她身體的異樣,但是總不好叫皇帝等著,聽見七娘子這麼說慌忙跪下去辯解:「聖上明鑑,奴婢只是不敢拖延……」
隨國公的面色十分難堪,呵斥了一聲:「閉嘴,聖人沒問你話,不許多言。」
聖上見楊府的下人噤聲,方才緩緩道:「身為奴僕,知道主子身上有傷,便是揹她一遭又有何妨?」
「可見是服侍不用心,」聖上抿了一口茶,對隨國公笑道:「還要用急於見駕來作藉口麼?」
天子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臣民的身上或許便是滅頂之災,隨國公本來就做好皇帝今日是來問罪的準備,最後卻只發落了一個婢女,已經遠好於他的預期。
他瞥了那跪在地上的婢子一眼,拱手道:「聖人所言極是。」
皇帝並不怎麼願意自降身份來插手旁人家事,隨國公也是一個聰明的人,不必多言。
只是聖上將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稚嫩小姑娘的身上,語氣比方才見幾位小郎君稍微再柔和些,教內侍將許多異域的玩具拿過來,輕聲問詢:「還疼得厲害麼,可有哪個喜歡?」
楊徽音幾乎不曾面對過這樣的場景,全家的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她的身上,叫她緊張至極,有些不知所措。
上一次面聖是私下,長公主自己還是個灑脫的妙齡女郎,對一個陌生姑娘沒什麼要求,可現在眾目睽睽,她不知道怎樣回答才能叫阿翁、耶耶和母親都滿意。
腰後和手臂還在隱隱作痛,她便點了點頭,思考了片刻卻又搖頭,鼓起勇氣回道:「本來是有一點疼的,但是見到了聖人,便覺得也不那麼疼了……」
座上人的神情和方才對著阿翁他們好像沒什麼不一樣,但目光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