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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遲越答。
這下輪到溫降對他翻白眼。
雖然那些錢不是她的,可節儉慣了的人看到他這麼亂燒錢,每次都還是會覺得肉痛。
遲越看到她這表情,哼笑了聲,故意逗她:「你也想要?」
溫降默了默,跳過他挖的坑,回答:「你要是給我打了錢就不給他們打,那我要。」
「行啊。」遲越點點頭。
「真的假的?」溫降往後仰了仰,警惕地反問。
「真的,」遲越的表情難得一見的正經,「不過你在這個學校還有一年,我要是不給他們交保護費,會很麻煩。」
溫降的肩膀頓時蔫下去,想了想問:「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你能不能報警?」
遲越搖搖頭,在沙發上換了個靠姿:「那更麻煩,還不如動動手指打錢呢。」
「……」溫降扁了扁嘴,想說他交的那些保護費沒準都夠一個人出國留學了,在一職這種破地方算什麼啊。
遲越看她又開始不高興,輕「嘖」了聲,試圖安慰:「你不用想太多,現在森駿走了,敖飛建就是個二流子,給幾塊打發了就行,沒多少錢。」
面前的人只重重嘆一口氣,也知道他被人訛錢是因為自己,半晌後換了個話題:「晚上我們吃什麼?」
……
午餐結束,溫降整理了房間的被子,把門窗都鎖好,就背上書包向遲越道別。
遲越趿拉著拖鞋,倚著牆抱臂睨她,總算挑出點毛病來:「你就這麼點行李?我給你買的衣服呢?」
「放在家裡了。」溫降抬頭回答。
「放家裡幹什麼?你九月才回來,夏天都快過完了,放在這兒給我穿?」遲越嗆她。
「可是我回家沒必要穿這麼好看的衣服啊……」溫降小聲辯解。
再說她要去奶茶店打工,店裡會給她發工作制服和圍裙,也沒機會穿新衣服。
遲越聽到這話,臉上的不悅更明顯,上下掃了她兩眼,丟下一句:「等一下。」
之後就是「哐當哐當」一陣亂響,遲越太久沒有出門,行李箱被堆進儲物間深處,要跨過層層阻礙才能扒拉出來。
他知道溫降只有個舊書包,想裝衣服也不方便,所以特意給她找了個趁手的工具,把行李箱拎到她腳邊後,抬抬下巴示意她:「去把衣服帶上,再把身上這件破校服換了,穿那條白裙子。你要真這麼灰頭土臉地回家,你家裡人還以為我虐待你。」
「……」溫降聞言歪了歪腦袋,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知道遲越是個嘴硬心軟的人,雖然有點抽象,但這句話確實是在表達關心。所以儘管覺得這種事多此一舉,最後還是妥協了,拎起行李箱往客房走:「好吧……謝謝你。」
等再出來,溫降拖著行李箱,穿上了他點名的那條白色裙子,裙擺繡著紅色小碎花,袖口處還有細細的緞帶裝飾,可以打成蝴蝶結,走起路來就會飄飄搖搖,是很甜美的風格。
遲越抬頭看她一眼,微微眯起眼睛,總算露出滿意的表情,擺擺手道:「去吧,萬叔在地下室等你了。」
溫降應了聲好,正準備下樓,又忍不住轉過頭來。
遲越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模樣,穿著寬大的t恤和淺色籃球褲,在沙發上斜斜靠著。
落地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把他的身形映得明亮,在柔軟的髮絲上鍍了茸茸金芒,側臉線條流暢又細膩。
可即便這是一幅暖色調的畫面,他看起來也是如此生動柔和,卻依舊讓人感到寂寞。
像是夏日到來,陽光如流水,草葉蔥翠欲滴,卻聽不見一聲鳥鳴的花園。
溫降一時間只覺得捨不得他,才張開口,鼻尖便倏忽一酸,告訴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