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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萬事都有因果, 講究緣分。能尋到陛下的有緣人,自然是他的至親之人。這世上,能為陛下至親的,又有幾人?」
「其他的事宜無需擔憂,天下不會亂。」
國師:「三日後,暴雨將至。此後,萬物更新,舊疾當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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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盆大雨如期而至,任毓頗為不安地在營帳內踱來踱去,三日了,整整三日,陛下的蹤跡全無。
那位帶回陛下被刺殺訊息的侍衛,因為狀態極差,傳達的資訊顛三倒四。最後的有效資訊只有遇刺地點,以及時刻。
轟隆隆的雷聲,彷彿天要塌了一角。白天變成黑夜,只有偶爾出現的閃電,讓世間重回白晝。濃稠漆黑的烏雲翻滾咆哮,似是要將萬物吞噬。
主帳內,一隻手拿著火摺子,青梨鼓起臉吹了一口氣,一簇鮮黃的火苗抖了抖,將紅棉遞過來的火爐中的煤炭點燃,在這昏黃燭火下,任毓忍不住側目看向手裡拿著龜殼小幅度搖動的老者。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傳來,是禁軍們回來了。
任毓心裡一緊,她看向已經完成最後一步,將手中的龜殼扔進爐火之中的國師,有些遲疑地出聲說道:「他們回來了。」
國師淡淡道:「嗯。」
龜殼在火中發出了噼啪聲。
此刻,營帳外喧譁的人聲響起,儘管下著大雨,待在營帳的人們都走了出來,不論風有多大,雨有多大。他們都用疲憊又期盼的眼神,注視著歸來的禁衛們。
禁軍已經搜羅了三日,期間會派人告知搜尋進展,今日是第一次見所有人都歸來,是大雨的緣故,全身狼狽,神情凝重。
沒有人會上前問結果如何,因為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陛下仍舊沒有蹤跡。
林歸凡沒有收拾自己,就穿過眾人直直地朝著主帳的方向去了,其他的將士聽從命令,爭分奪秒地歇息。這雨來得急,原本以為只是陣雨,卻不想連綿不絕,將人往絕路上逼。
接過一旁侍女遞來的棉布,狠狠地擦了一把臉,林歸凡知道國師在此處,萬分恭敬地跪下行禮,說明情況。
這三天,明明第一時間趕了過去,他們卻只找到了疑似刺殺的地點,樹幹上的痕跡有透露出打鬥的痕跡,但地上卻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沒有血跡,沒有武器,什麼都沒有。
林歸凡覺得他們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撞。還像……甕中之鱉,這處處的不尋常,總像是有人在做局,哪有刺殺能夠將場地處理得如此乾淨?
沒有保護好陛下,就是他的失職。期間緊急寫了一封書信給父親,明明離京並不遠,卻遲遲未收到回信。明明已經做好了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準備。早知道,早知道就不來了,煩死了。
「待雨停了,微臣會再次帶領禁軍們出發。」他下巴緊繃,冒出了青色胡茬,看上去成熟了許多。站立的地方,從衣服上滴下的水積了一小灘。
這話是對著皇后娘娘說的,同時也是對國師所言,低眉順眼就是他現在的做派了。
「我與你們一同去尋陛下。」任毓掐著手心,做下了決定,她不能坐以待斃。每日的期盼都落空,還不如自己去直面。
「可是——」林歸凡聽到她說此話,只覺得不可理喻,密林那惡劣的環境連禁軍他們都受不住,一個嬌小姐哪能啊,這不是在害人嗎?整個人是直接抬頭看了過去,就將皇后垂著眼,一副柔弱美人的模樣。不是他說,任羽身體瞧著都比這位好。
「等雨停便去吧。」國師直接打斷了林歸凡的發言,他的視線淡淡地掃了過來,林歸凡默默嚥下了未說出口的話。
國師說什麼便是什麼。
林歸凡:「回稟皇后娘娘,末將搜尋線索時,都是分組分開搜尋的,這次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