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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記得到了巫醫司的時候停下,詢問一下皇后是不是還未出來。」
景文:「……」
轎輦停了下來,前後兩邊太監一時不敢動。
周晏:「嗯?」
少年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歲延殿已然映入眼簾。一時啞然,他不過眯了一小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景文遲疑地出聲道:「陛下,咱、咱們再返回去?」
周晏:「罷了,先回殿吧。」反正離得巫醫司也就短短的距離,到時候,他再出去接人好。
到了殿門,周晏被景文撫著下了車輦,湯婆子遞了過去,抿了抿唇說道:「不熱了,再換一個。」
任毓聽到外面的聲響,放下了花盆,腳步輕快卻很端莊地走了出去。
「陛下,你來了!」她眉眼彎彎地笑著,上前行了一禮,見景文一行人識趣的退下。
周晏溫和地看著少女,皇后已經回來了啊。
任毓伸手拉著周晏的衣袖,仰著頭說道:「快來瞧,我種的花開了。」
「魯大人說,這個叫做碎星。小小的花骨朵,湊在一起,每一簇都是幾十個花骨朵。陛下你瞧,」少女兩隻手合在一起,成了一個圓環,她將手比在盆栽上面,開得極好的花上面,「像不像星星?」
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周晏笑著點了點頭:「像星星。」
「這個種子只有一顆,魯大人他們給我的時候都不相信我能種出來呢!」任毓臉上帶著靈動的笑,周晏不自覺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溫聲說道:「皇后很厲害呀。」
「陛下真好看!」
「陛下真好看!」
「傻鳥!傻鳥!」
還未等任毓回答,尖細的嗓音一下子傳入了兩人的耳朵。少女臉色大變,三步做兩步地走到了櫃子面前,一把拿下了擱置在上面的鳥籠。
裡面的玄鳳鸚鵡歡快地翻飛蹦躂著,嘴裡還在反反覆覆地說著方才的幾句話。
「傻鳥!別說話了!」她湊近鳥籠,低聲威脅地說道。
「別說話了!別說話了!」鸚鵡故意學舌,聲音尖細,但是很大聲。任毓都不敢回頭看周晏的表情了,她都教了些什麼呀?
周晏這才回過味來,忍著笑上前,將鸚鵡從任毓的手上拿了下來,屈指彈了彈鳥籠子,平靜地說著威脅的話:「不要和皇后較量了,不然將你燉了哦。」
鸚鵡通人性一般,立馬僵著身子不再動彈,也不說話了。
任毓嚥了一口口水,周晏在她心中的形象好像又變了一點:「陛下,這樣不會嚇到它嗎?」她指了指,呆愣愣的小動物。
「不會,」周晏唇角上揚,「這隻鸚鵡是國師送你的,它聰慧得緊,很會欺軟怕硬。它是瞧著皇后性子軟和,才這般逗你的。」
任毓一聽,鼓了鼓臉,怎麼連一隻鸚鵡都能欺負她?
「好了好了,不早了,我們歇息吧。」周晏眼睛含笑,彷彿已經知道她所想一般,將鳥籠放回了櫃子上面,而後揚聲讓侍女們進來伺候。
待兩人都到床榻上的時候,周晏又遞給了任毓一個令牌,「以後,你要是想出宮就用這個,只不過只能每月的朔日才能出去,這個時間守著宮門的侍衛都是聽朕的,沒有其他勢力。」
任毓伸手接過,令牌冰冰涼涼的、沒有溫度,就像方才碰到周晏的手一樣的溫度。她一時也沒注意話中的內容,而是仰著頭問道:「為何陛下的手這般涼?」
「朕如今身體還有蠱毒的殘留,國師已經為朕用藥膳調理許久,平日還好,但天氣一旦轉涼,朕體內的毒素就會反覆,會比尋常人更畏寒。」
她咬了咬唇,扭頭將令牌直接放到了床榻的內側,而後覆上了周晏的手,垂著頭,輕聲問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