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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晚瞧著他一副視死如歸模樣，忍不住笑起來：&ldo;可是你這麼弱，連我師兄一招都接不下，怎麼保護她？&rdo;
&ldo;我……&rdo;少年咬牙，滿腔怒意無處發洩，眼裡已經蓄起霧氣。
靈羨睨著姜晚晚，被她那張花朵一樣的笑臉晃得心煩。對著自己是師兄長師兄短，對旁人連哥哥都喊起來了。
&ldo;好了晚晚，別逗他了。&rdo;靈羨倏忽鬆了力道，鳶尾鞭輕巧地回到他手裡，&ldo;我們不是王闞的同夥，乃是八重天碧寧山門下弟子，來問心城追查墮仙的隱情。&rdo;
&ldo;碧寧山？&rdo;少年警惕地站起來，顯然對靈羨的話不太相信，&ldo;八重天的人來我們這種破落地方幹什麼……&rdo;
姜晚晚攤手嘆氣著：&ldo;自然是墮仙的事情引起天君重視，派人下來平亂的。我們一共六人，才到問心城城門口就和王闞的手下起了衝突，城門無故封鎖，王闞膽大包天，居然連天君的御令也不認。&rdo;
少年忽然想起今日在街上看見的畫像，畫像上四男兩女，的確是六個人。再看眼前的兩人，模樣和畫像上大相庭徑。
&ldo;吶，這是我的玉牌，你看看是不是真的？&rdo;
細膩白皙的手心裡擱著一塊質地上乘的玉牌，淺青色的玉質細膩如嬰兒肌膚，繁複的徽印下刻著「姜厭」二字。
的確是高重天門派才會有的東西。
少年的疑慮打消了一半。
&ldo;那你們既然是被天君派來的，怎麼不去收拾王老鼠？&rdo;少年惡狠狠地說，&ldo;來找我姐姐做什麼，她已經被害得夠慘了！&rdo;
&ldo;我們只是想找她問些事情，畢竟她是王闞的原配夫人，也許知道一些隱情。&rdo;姜晚晚低聲說。
&ldo;那你們恐怕要失望了。&rdo;少年嘲弄地笑，&ldo;她是真的瘋了，連我也認不得。她被王老鼠和那個賤人害慘了，連腹中的孩子也沒保住。&rdo;
原本是家世清白的女仙，被王闕強搶去，認命地過日子。可命運偏生又捉弄她，逼得可憐人發瘋。
姜晚晚垂下眼簾：&ldo;是那個女子做的嗎……&rdo;
少年點頭：&ldo;賤人欺我姐姐軟弱，攛掇姓王的把她丟在城主府外，連細軟也不肯給。姐姐悲憤交加，走回城南的時候孩子已經流了，第二日便瘋了。&rdo;
第75章 肖茹兒發瘋
原本姜晚晚六人，是想透過肖茹兒瞭解到城主府內的隱情，可是肖茹兒瘋了，神志不明，還如何能說出有用的訊息？
姜晚晚與靈羨沉默下來，半晌姜晚晚道：&ldo;先帶我們見見她吧。&rdo;
城南一帶貧苦散仙生活都不大如意，肖茹兒被休棄趕出去後，便一直住在城南老屋裡，尋常都靠弟弟肖淵照料。
姜晚晚與靈羨二人見到她時，她正坐臥在窗邊的榻上，懷抱一隻草枕，眼神空洞無波。
&ldo;姐姐，有人來看你了。&rdo;肖淵低聲說，望向塌邊擱著的木碗，碗中盛有靈米熬煮的稠粥，七分滿的一碗粥一口未動，表面結起薄薄一層米膜。
肖淵嘆：&ldo;你怎麼又不吃飯，三天兩頭餓著，身子哪能受得了？&rdo;
肖家清貧，尋常吃用都是肖淵去城北做活換報酬來維持，這段日子不太平，城北能找的活計也少，家中靈米已經所剩不多。他有些心疼那碗冷透的粥，捧起來攪開米膜，三兩口吞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