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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聽罷猛咽一口唾沫,兩眼直勾勾望著丁玉枝,後者淡笑著叫她毛骨悚然。
這不就是在威脅她嗎?
她和姐姐兩個外埠來的孤女,如何反抗權貴的威脅。
當晚她便被迫和姐姐分到了兩個院裡不得相見,這架勢已然讓她失去判斷力,一晚上腦子裡排山倒海做足最壞的打算。次日早晨苦苦哀求著丁玉枝,讓她見姐姐一面,只要姐姐無事她什麼都願意做。
之後她便化名珠珠,見到了丁寶枝。
「珠珠。」碧雲輕聲念著自己的新名字。
她多想真的成為珠珠,陪夫人燒炭熨衣逗趣解悶的珠珠,而不是背地裡做著對不起夫人的事,每日每夜遭受良心拷問的珠珠
薛府。
丁寶枝在前廳靜候大夫,薛邵儼然興奮難掩,還故作鎮靜安撫她,讓她不必擔心,多半正如那老織娘所說,她有了身子。
丁寶枝扯了下嘴角,心裡越發不踏實,倒不是擔心薛邵得知真相大失所望,而是為自己這莫名犯暈的症狀感到擔心。
她以往在宮裡累得轉向也從沒有過無故眩暈的症狀,怎麼進了薛府整日被好吃好喝的伺候,反而身體還大不如前?
請的大夫到了。
丁寶枝抬眼一滯,竟還是上回那給她開增補劑的老大夫。
聽徐嬤嬤介紹她才知道這老者原是太醫院的御醫,後來年事已高便請辭出宮,兒子承襲其衣缽,如今仍在太醫院任職。
丁寶枝讓他搭了脈,他卻皺眉沉默良久。
老大夫問:「上回臨走時我開的藥方夫人可有服用?」
丁寶枝頓住,「起先覺得身體無礙便沒有服用,只在日常飲食上進補,但近日我也開始按時喝藥服藥了。」
那老大夫遂問起徐嬤嬤府上飲食,聽完竟一籌莫展捋起鬍鬚,喃喃自語:「按理說,那藥就是一口不喝也不至於急轉直下。」
薛邵原本在邊上候著,見老大夫神色不對便開始收斂笑意,這會兒眼底鬱色已然黑得像抹不開的墨跡。
他冷聲問:bbzl「什麼意思?」
不是有孕,而是有疾?
那老大夫道:「上回我便說起過夫人是氣血兩虧,適當進補可以調理回來,可現在看來夫人並非是先天稟賦不佳,而是有外物作祟,這才不論如何進補都趕不上氣血虧空,導致夫人頻現暈眩之症。」
薛邵冷聲道:「把這個『外物作祟』說清楚。」
他將『外物』咬得極重,丁寶枝甚至覺得下一刻他便要掀桌子大發雷霆,遂伸手拽住他緊窄的袖口,手指摩挲皮質護腕,讓他控制住情緒。
老大夫到底是御醫出身,多年行醫,見慣了貴人氣急敗壞的樣子,也見多了暗地裡使壞勾心鬥角的後宮妃子。
丁寶枝這個急轉直下的身體形式,就非常像是被人使壞下了藥物。
於是他委婉道:「大人或許可以徹查府中人手,看看有無可疑之人,此人手中若是持有藥方,我便可以根據那方子抓藥,對症破解夫人的氣血虧空之症。」
可疑之人藥方
他這是在明示府裡有人包藏禍心,下藥暗害丁寶枝。
丁寶枝和薛邵幾乎同一時間看向彼此,心中都有了同一個猜測。
珠珠。
薛邵眼神冷得叫丁寶枝膽寒,她旋即起身拉住薛邵胳膊,用力搖了搖頭,讓他不要衝動。
老大夫的幾句話解答了丁寶枝多日來的不解,她早察覺珠珠異常,卻不知她來到薛府的目的,畢竟她既不接近薛邵,也從不旁敲側擊打聽北鎮撫司的訊息。
原來,她的目標從來不是錦衣衛,而是自己
徐嬤嬤不知內情,聽到這驚得兩眼發直,全然想不到府裡誰